第三百二十六章 怜悯之心（2/3）

刀身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玩偶的躯体，并继续向下扎去。

刘俊彦眼睛一鼓，按住玩偶的手松了松……下一刻，玩偶跳到了地上。

扎在玩偶身上的小刀也被带了下来。

“噗……”

刘俊彦的咽喉疯狂向上喷血，竟喷出了两米多高。

他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咽喉，但那些狂飙的血却怎么也捂不住。

樊城灰暗的童孔里闪过一丝快意，他和刘俊彦一样仰躺在地上，刘俊彦脖子上喷出的血，甚至都溅到了他脸上。

可他不仅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喜悦。

刘俊彦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死掉，但他的血越流越多，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试着站起来后，他捂着咽喉部位在这间屋子里跌跌撞撞，把做好的衣服撞到了一大片，到处都是他喷溅出的血。

终于，刘俊彦倒下了，死不瞑目。

他还做着让沉红复活的幻梦，还想着和她成婚后的好日子。

也许刘俊彦一开始的确只是想复活沉红，但随着和厉鬼的过多接触，他的心性早已扭曲，已经成了披着人皮的恶鬼，根本不能算是活着的人类了。

不过，刘俊彦的运气还不错，至少……他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把沉红放在老槐树的树干的仪式并不能让沉红复活，沉红只是作为一个“收集”生命力传输给言先生的中枢存在而已。

他一直活在骗局中，但好在，直到死亡他也活在骗局中。

樊城紧绷的神经一松，虽然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但……他也已经没有遗憾了。

这场看不到终点的游戏，走到这一步退场也许是一件好事？

樊城的意识越来越困顿，他强撑着扭过头，看向玩偶的方向。

那个玩偶，已经把插在“自己”身上的小刀拔了出来，安静地站在原地。

它又恢复成玩偶的样子了，不会说话，不会动。

只是它嘴唇腥红的血迹在提醒着樊城，这个玩偶……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樊城颤抖着摸索出身上的手机，他的眼前已经完全黑了，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他只能凭感觉输入了文字，然后……按下了发送。

“哒——”

樊城手一软，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手机屏幕上，出现“信息已送达”五个字，而后……屏幕熄灭了。

他死了。

脸上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

玩偶站在原地，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横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