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山（2/4）

“老头儿.....”

云烈岚捂着胸口，一步一步走过去。

“老头儿....”

直到里屋，她看见了飞溅的血，床板上、木椅上、墙上、桌子上、菜里.....

全是血。

老头儿就躺在那里，双眼瞪得浑圆，身子发僵，嘴巴惊恐地张开。

他身上到处都是血窟窿，现在，血流干了。

他面白如纸。

老头儿姓乔，他很少提到自己的姓氏，只是以往带着小乞丐乞讨的时候钱一多，就爱吃酒，爱讲自己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讲他遇到过什么人。

最后会叮嘱小乞丐，等他死了，为他买一卷草席，一块地，哪怕活着四处流浪，死了也能有块安生之所。

他才刚刚拿到柳老爷的银子，才刚刚置办好房子，终于不愁自己的下半生，就这么被杀死了。

他明明马上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死的时候还在吃菜喝酒呢。

“老头儿.....”

云烈岚的声音沙哑。

“明明说好了，等我修炼得空能就来找你的。”

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或许是从小居无定所的小乞丐，看着如同自己爷爷的老头儿死掉了，所以，胸口沉闷，眼尾发红。

“我会帮你报仇的。”

她缓缓盖上老头儿的双眼，为他置办了后事。

她身上的伤很重，在老头儿的院子里养了许久，才慢慢好转。

这些日子里，她一刻也不敢停歇的修炼，再也不想看见这样的场景了。

........

“老头儿，我会帮你报仇的。”

云烈岚坐在老头儿的坟前，打开了刚买的酒，香气四溢。

“这酒，我记得你最爱喝了，这次你多喝点，我要很久都不回来了。”

“对了，老头儿，你知不知道啊，小乞丐不在了。”

“我，是云烈岚。”

.......

深夜，柳府。

柳夫人晚上的粥喝的多了些，此时正打算起夜小解。

丫鬟搀扶着夫人，像往常一样，可柳夫人觉得心里不安。

“呼——”

“什么声音？！”柳夫人惊喝。

丫鬟往窗外一探，道：“夫人，是风。”

柳夫人松了口气，点点头，正准备回屋。

“砰——”

猛烈的风将窗户吹得紧闭。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