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天界转(一)(1/4)
有些地方世间难得几回闻,但却不是不存在。
有些故事相传于神话传说,偶得见蛛丝马迹……
诡月绯红,云墨掩夜。
绯红的月似是被悬于下方仿蛛网罗布的红绸缎带所映,染墨的云却是被一墨潭所涌之气而渲染。
从没有这样一个地方如此接近月亮,稍逊定睛纵能看清月儿与星交织的光辉;亦从没有一个地方得赏明月不分上、中、下弦,总是银盘一捧,给人圆满而祥和。
料不到如此诡秘之地,实则却是一片浩若汪洋之花圃。偌大花圃星罗棋布着不知数许的红亭,亭亭之间便是红绸缎带作接作续,似缠似织直掩盖花圃整片天空,也正是这密难行针、铺天盖地的红,才映得月儿绯红罢。
唯有一座茅草房之视野不受缎带所辖,正是此地,其周围环着若墨色染缸的深潭,直让风吹不动的那一片慵懒云朵着上墨色。似真似幻不说,但此地却彻底存在着。
墨潭上架着数以亿计蚂蚁堆叠而成的小拱桥,连接着茅草屋子与墨潭毗邻的花圃。桥黑潭墨,不细看来确实觉察不了这墨潭小桥,当真会以为那小草房寻不得路出,就是个与世隔绝的隐士小屋罢。
此地无朝亦无暮,唯有夜凉如水深。
能辨别时间尚未停止的办法,便是时不时从夜月刮来的凉风。风若彻骨则夜深子时,风若凉微则日正当午;风若含蓄则日初点卯,风若劲气则酉时阳落。正可谓但听风令晓时辰,只处寒髓不知节。
正是南风入弦,给人凉意未收感观之时。听得久掩的茅草柴扉“吱呀”一声,合一满扇全然大开,瞧不清屋内布设,只从漆黑中缓步走出一人。
这人三须尽白,鹤发更甚,不知经几年岁,料得半脚入土。倒是其脸颊红润,体态丰盈却给人健康感十足,不太像短命之人。
他伸伸懒腰,舒缓筋骨,脸色却未为转醒,反倒是连打三个哈欠,眼睛氤氲稍许水气,惺忪更甚。
他边拔步腾挪,边似抱怨,念词如是道:“纵有千般尽责,也不及终年积月往复循环后的热情磨灭;纵有万般热忱,也不及常久累世的渴望破灭而浇熄期许。”
辗转几番,才不多情愿堪堪渡过蚁桥,落得花圃一处歇脚。随其步而移目,方知花圃纵横广博,风过如浪。也是得到此时,方得观窃漫野花海。
那姹紫嫣红处,时引蜂蝶飞舞;色泽鲜润,望者舒心解惫;相较迥异,端酌绿肥红瘦;香气翻野,每况气盈神清。
鹤发童颜者择一落脚处,蹲伏而下,精心直至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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