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林家有子(1/4)
话分两头说。却先不表那些正重建泊凤殿,已经登堂入室可以随心所欲遣造仙术道法的一众中年,却折回来说风阙山杀字辈以下之小众。
跪雪山门前,常有小辈瞻仰,重习立派祖师年幼时所经之历。眼下季节还不及寒霜上冻,远不似凛冬冷,但仍有不少少年跪习刻余就弹起身来,又是搓膝盖,又是抓耳挠腮,满脸的抱怨。
也少有些能跪一炷香的,其面庞显然是比前者坚毅的多,料想也是道源慧根丰厚的体现罢。
说来都是龄值顽童,但凡能有这等虚心仰止的,也是殊为不易。
这小辈里是有几个不错的,出生寒门,能下囊萤映雪,悬梁刺股之苦的,识字后三年能吃透道识,熟背道论。再下三年锻打身骨、拉筋磨砺之苦,可堪力达千斤。
料是单凭借资质心性,弱冠之限一到,稳升内阁为事,彼时地位等同杀字以上长辈一流不差。但事与愿违之落差在于,无论古往贵胄,亦或今来权达,难免不学无术还仍仗势欺人,教你八斗之才没处用,万夫之勇无门投。
正如此时那几个佩玉挂匣、绫罗绸缎体态作猪头牛肚的胖小子,一个家叔梅香主,一个嫡出镇楼王族,更有袭自家祖父左风老者,更是肥颔之后无脖颈,两腿以上全肚子。
也是缘自这些“憨态可掬”的稀奇物儿,便是压得那些勤奋习练的好儿郎他日升迁不得,若有地儿说理,也怕只能找些城隍庙、菩萨庵之类的祷告罢。
跪雪山门前,那苦苦支撑的最后一位少年也立起身来,他坚持已有两柱半香。
少年约摸十岁,除了眉宇有些英气,其余五官实难恭维,生得是眼皮浮肿,鼻隆土堆,下唇一指厚,眼仁泛红丝。再加上蓬头垢面,麻衣烂衫,实有碍观瞻。
他瑟瑟立起,又打一踉跄,那两膝布裤料都线头花开,漏出一双红肿的僵硬肉状物来,让人触目惊心。
种种迹象表明,他绝非资质极佳者,但能慎终如始,却是最为坚韧。
“哟,跪的很虔诚嘛!你照猫画虎学来宗祖跪山的本事,不知能否学来他老人家仁垂一气,命拜仙门之伟能。”
寒门少年拍拍尘土,懒理这些鸦雀嘈杂,这些年来同样的话他听得多到耳朵都生了茧子。也是司空见惯的后病,如今的他虽是少年却没有少年人该有的锐气,反而自在、沉稳更似一个词藻,作是豹隐秋雨。
“你倒是皮糙肉厚,但不知这拙劣小技能作源气道法用否?”
再有人合拍讥讽道。
无知之为就在于,不胜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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