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灵教母(番外二)(4/7)
厚财产。从某种程度上,你也要感谢我。”
可能这个社会太凉薄了,凉薄得她对一个亲眼目睹费滋夫人死亡的小男孩,将这个外国女人死去的价值称之为“地位”、“财产”,称为“名利”。
小边纪琛没说话。
他从来没有问过她,如果费滋夫人没有去世他不是没有监护人了的话,那她还会回来找他这个被抛弃的不被需要的孩子吗?
如果不是需要他让他成为维持这段婚姻的血缘纽带,那她还会来找他吗?
他从来就没有问过。
在往后的日子里,他每次都会反复复盘、剖析,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开口问过。
后来他渐渐知道了,或许是早已猜到了事实的真相,所以不敢问,也没必要再问。
其实,他从来就没有怨恨过她。
或许错误的从此至终就只有他。
他让一个刚二十出头尚且年轻的女孩一个人远在异国他乡,独自承担了未知的恐惧和生育的痛苦,让在青春年华的她没有准备好便担负了母亲的责任,断送了她的青春,埋葬了她的幸福。
他是**种下长出的罪果,她的不幸福都来源于不幸福的他。
他理解,所以他从来就没有恨过她。
他讨厌的永远都只有他。
他一遍一遍地剖析自己,觉得自己是这段罪恶的开端。
她牵着他的手,跟他一起参加了费滋夫人的葬礼。
那天的伦敦不再是下连绵潮湿的小雨了,而是下的雪。
他的世界悄然落下了细细密密的盐。
雪太洁白了,白得能洗净一切,所有的往事仿佛都会在这个纯白的世界得到净化而释怀。
处理完后事后,母亲叫来了搬家公司的人,这栋有两百年历史的精致洋房一步步地被搬空。
书房早已被搬空了。
可当时的他,任由被母亲用力地牵着他的手,他还是不愿意离开那个书房。
那个关了他五年的书房。
这间书房明明关押了他痛苦而孤独的回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真要离开的那一天,他突然间就舍不得了。
他看着窗。
就在那时,天边传来了轰鸣的雷声。
那一刻的轰鸣,直击灵魂,身上的细胞仿佛都被呼唤了起来,记忆被唤醒,让人仿佛置身于当时的情景,肌肤像会呼吸一样感受到了那一天的潮湿,耳边仿佛听到了呼啸的风雨声。
他突然想起了他的精灵教母。
过去三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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