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灵教母(番外二)(2/7)
边时不时有人走过来惋惜地拍一下他的肩膀,抚摸一下他的头,再有比较感性的女人就会蹲下身,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并且用温柔的言语安慰着他。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站在他身边道。
“你不必感到伤心,费滋夫人走了后,你就是她爵位和财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可他还是面无表情。
这些光鲜亮丽的人好似是过来参加一个华丽的晚宴,闹哄哄地来,又闹哄哄地走了。
小边纪琛又独自走到了费滋夫人的床边,屋里头的女佣做完最后一件事后,便退了出去,轻轻地将门合上。
屋里头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个常年用威严与权利震慑他人的女人,此时正躺在床上,死亡的冥钟在她的头顶上分秒必争地倒计时,在生命最后的几分钟里,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快死去的潮湿味道,像院子里雨天腐烂发臭的木头。
她全身僵硬,双手戴满华丽的宝石戒指,现在却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一下,她全身上下只有她的眼睛能动。
她好似对这个世界仍抱有留恋,又或者是惧怕前来收她性命的地狱使者,那双灰暗下去的蓝眼珠骨碌碌地转着,死死地看着他,她瞪得双眼通红,怎么也不肯闭上。
这个永远是对他严厉苛刻的女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分钟里,头一次表现出了她最脆弱无能的一面。
这个没留给他多少快乐回忆的女人,就连生命的尽头,给他留下的还是腐烂的死亡气息。
她那目眦欲裂的狰狞的苍老面容,在他接下来的人生里,每次都会在他的梦里以各种形式反复出现,像是某种古老庄重的仪式,而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冰冷的月光下惊醒。
再那漫长的十几秒里,他好像释怀了。
他释怀了她将他带到身边却将他当个工具人一样来教养,他释怀了她对一个几岁孩子无缘由的冷漠,释怀了她将他锁在洋房里不给他一点阳光。
小边纪琛的眼睛静得就像冬夜里结冰的湖泊,他轻轻地握住了她那苍老得像干枯树枝的手。
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努力伸长爬满皱纹的脖颈,死死地瞪着天花板。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在人世间感受到的最后一点温暖并不来源于亲人,而是来自于跟自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小边纪琛。
她死死地瞪着天花板,他就这样轻轻拍着她的手,他好像在安慰她,好像在跟平时一样在跟她说说话。
一滴眼泪从她满是细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她眼中的最后一点亮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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