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怅怀故亲(1/3)
李钰“啊”的一声惊叫坐起,头便“嘭”地一下撞在了靠背的岩石上,揉揉撞疼的脑袋一想,不禁微微地叹了口气:原来是一场长长的南柯一梦!
这是他第一次梦见那个记忆中带着面纱的女子,与她相逢的那一日,便恍若是在昨天。犹记得她匆匆离去时失落的背影,就仿佛他此刻孤独难隐的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境遇下忆起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那个女子为何会在沁园与他论花,为何要看他的手腕?这些他都无从知晓,他也不想知晓,因为此时除了孤单与无助,他就只剩下悲愤泫然赴死的决心了。
他立起身,任月光在地上投下自己的身影,慨然前行。不一刻,他的脚步又慢了下来。
是的,他又想起了悲伤的往事。
但如若是往事,他心中的伤痛或许能稍稍减轻一些。
可这件事就发生在九天前。
那一天的夜晚,寻常如故,与以往的每个晚上没什么两样。妹妹洗漱完后已上床就寝,而母亲的房里,则不时地传出来几声咳嗽,在被病魇折磨的苦痛中,母亲瘦弱的身躯在黑暗中辗转难眠。
母亲的病已迁延数年,还不见有所好转,每当看到母亲痛苦的样子,他就想狠狠地捶打自己。
虽然,这并不能怪他。
每天除了早出晚归的卖花,余下的工夫都用来打理那些沁园中极其“娇贵”的花儿了。
每一个不同的季节,不同的花儿所需的打理方式是不一样的。哪一种花需要施肥了,哪一种花该嫁接了,哪一种花要除虫了,哪一种花要晒晒太阳了,他在心中都了如指掌。平日自己卖花的盈利再加上妹妹在家替别人家做的针线活儿,挣的银子不仅可以让全家温饱度日,还能余下一点积蓄。
但在母亲的病面前,这点可怜的积蓄就显得杯水车薪、微不足道了。若不是他本身会医术,母亲能不能熬到如今还很难说,除去不用请郎中看病,按他自己开的方子,那些所用的药材也是价格不菲的。
这样一来,他还得时常上山采药以凑齐药方。
那晚临睡前,他放下父亲遗留下来的《本草药经》,方欲熄灯就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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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母亲的咳嗽声从房内传来,接着又听到一阵异样的响动,却是从妹妹的房里传出的。
当时他心中想道:这么晚了,怎么妹妹还没睡?一转念间顿时一惊:最近毒莎蟾蜍常趁夜潜入民宅作恶,我得过去看看!想着急忙起身快步朝妹妹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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