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2/3)
渐渐的大了点儿。可当他刚要听得分明点了,那响声却突然哑巴了一般。他竖起耳朵。
半晌,那响声又来了。钱爱书仔细地听,辨出这响声的方向来。他悄悄地朝那个方向爬过去。靠近了,渐渐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钱爱书竖起耳朵认真地分辨有两个嗓音,一个男声一个女声。那女声娇滴滴的,接着是男人的嗓音,男的叭叭的吸豆腐花似的吸嚅着什么,话也说得不甚明白。钱爱书心里直纳闷,这俩人怎么躲在玉米地里吃豆腐花,难不成偷来的怕被人瞧见了?他想着有几分在理,八成就是这样了。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想,他又朝那方向爬了几步,估摸着就快近了那地方,他停住了,竖起耳朵。他很好奇。
男的和女的好久没再说话。只听得到大口地喘气的声音。钱爱书拔开挡住视线的玉米叶子,他看到一个大个子男人将一个女人按在身下——他的脑子里立即浮现出小黑与小花打架的情景,只是小花更倔强,被小黑按住就算膝盖着地也不躺下。
钱爱书觉得全身的血一下子沸了,他想站起来冲过去把那大个子男人踢翻在地——他就是这样对待欺负小花的小黑的。可是在他即将冲出去的瞬间他突然没胆了。他的胆量仅够让他捡起地上的一块尖石,使足了劲对准了那男人的大屁股狠狠地扔过去。
“哎呦!”大个子男人叫起来,钱爱书不敢再看了,爬起来撒腿就跑,玉米杆子被他撞得东倒西歪。背后,男人破口大骂。女的也在骂,这让钱爱书很纳闷。
跑到河边,钱爱书心想,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们了,见到了也不认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很快就会忘记。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他想错了,有时候自己觉得八竿子挨不着边的人,却跟你有着直接的关系。
这是过了不知道是两天还是三天,依然下午,钱爱书牵着牛在河边转悠。转悠到汗流浃背的光景,他就又把牛往河里面一赶,找歇凉的地方去了。
钱爱书另外去了一块玉米地——实际上,他已经忘了两天或是三天前发生的那件事,他不过是要找一块绝好歇凉的玉米地,理由很客观。他把拉扯下来的叶子细心的铺整好,然后躺下去。
被汗液浸透的短衫粘着背,跟玉米叶子贴在一块有股凉意透过背脊,热气顿时就解了一大半,然而还是抵挡不住倦意的侵蚀。倦意搞得钱爱书稀里糊涂的,但是稀里糊涂的并不说明他的听觉和视觉失效了。这次的声响来得暴躁,没有隐讳。他睁眼看到不远处玉米杆子在动,中间的杆子朝两边闪。而中间被分开的空间一直弯弯曲曲的向前移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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