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过去过去 第16章 不激烈的战争(2/4)
显老的脸,此刻泪水纵横,记忆里这是第一次看到薄延岩如此神态。心里莫名被触动,走近坐下。
客厅寂静如外头的黑夜,薄父流泪却再没有声音,也不擦拭。
“你也大了,有些事情你可能也懂得点儿。我一个人在工地里渴了从来汽水都不舍得买了喝,随便找个水管灌一气儿。吃饭省钱也是辣椒酱和榨菜拌饭,很多时候吃的想吐,不吃又没得力气干活,就吃生辣椒下饭,吃完辣的胃都痛,还得上工地。”眼泪也许能起到传递心情作用。这些明明听过经历,此刻却让男孩心里紧揪着难受。
“一直分配到现在单位,情况才好点。那时候就先把你接过来上学了,你也知道,钱还是紧张,平时水果都没钱给你买。一个男人嘛,结婚总得顾家,吃苦不算什么,75年总算把你们户口都弄过来,经济上也宽裕了。那时候我一个人在这边打拼,说了你现在也许不懂,真的非常难过,累一天到晚回家连说话人都找不到。”
薄耀塬的确不很明白,但那个女人的确善变。某天晚薄延岩洗着澡,女人进了他睡房,逗他玩会儿,忽然抱紧薄耀塬深吻了口,不仅仅唇的触碰,至今他都记得,那像一条湿润小蛇。
“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你父亲喔!将来等你长大些,姐姐更疼你。”见薄耀塬完全不懂的傻傻点头答应,又俯身轻吻一口,夸声‘好弟弟’,回房去了。
男孩只是觉得恶心反胃。
到三年级暑假,同学之间已有看过录像带互相传道私议,他明白当初丢失了初吻。好在男人初吻似乎并不值钱,于是也并不太介怀,只是对那女人从心里印上烙印。更觉任何理由都无法掩盖过去,很想问当初那种苦都能挺过去,为什么这个不能?但他没有问,如同倾听薄母吵架后对他的絮絮叨叨。
“在这种地方,跟你妈又是夫妻分居两地,会找个女人非常正常,每个男人都会。得病我也想不到,至少我还是个重家庭的男人对不对?你妈来了,我就叫小方走了,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别的女人跟你妈离婚,就算这几年她吵吵闹闹不停,让人烦不胜烦我也考虑到你们两个小的不能没有妈”。
薄耀塬不认同至少。
至少没有标准,至少之后还有至少,之后还有至少。至少的标准可以是无穷的低。薄延岩的至少也让他被触动的伤感消逝无影无踪,也许只因为从说至少两个字起薄父的悲伤已经淡了。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倾听过太多的争吵。
当薄母说谁谁谁每天下班就回家陪老婆陪孩子功课时,薄延岩就说谁谁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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