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过去过去 第15章 陌生人(3/4)
掉的旧灰色沙发上,相片反面一行小字——哇,不能在上面要你啦。
薄耀塬忽然想到,有一天中午下课回家,看到班主任坐在自己的课桌上。我们一起吃饭,然后出去上学时候走出门还很开心,和班里说下午班主任不在可以随便玩啦。
又忽然想到小学还没上的时候,我们去公园里放风筝,薄延岩为了逗他笑,举着风筝在草坪坡上跑,很狼狈的在那里跑。薄耀塬骑小自行车回家,一边骑一边哭,哭了一路直到家依然抽泣,薄母拍拍后背问他“怎么了?”薄耀塬只是讲,我在那个午托班怎么了怎么了。然后就被薄母骂了。
男孩轻轻抽薄父的香烟,薄母那时候回来了,问薄耀塬为什么抽烟。然后男孩也问她“你为什么要跟他干这种事情。”
薄母开始哭,‘哇’然后开始哭,然后就开始说薄延岩怎么怎么样,这个家怎么样,那时候薄耀塬能感受到父亲事业止步不前,然后开始说这个家生活有多么多么不容易。薄母弯腰问他:“你恨不恨我?”男孩说,不恨。
1975年,那一年去p市与r市参加新锐赛围甲百年杯等联赛下了百八十次,胜19盘棋。本来形势大好的棋,双方实地差距逐渐缩小屡次让人翻盘,被戏称为‘首轮空游薄神童。’
直到薄延岩再次打电话问他某个阿姨借钱——“塬塬,我不一定能回去了奥。我恐怕回不去了儿子。”一脸平静聆听着话筒传出模糊的海浪拍打声,男人在电话那头轻叹:“老洪给我拿钱了,让我回去,等我回去了妈妈的几张卡我还能还上,我不能坑你妈知道不。”
‘我明明听得到指叩棋盘的声音,却记不住棋盘?’高年级学生疑惑看他,不明所以怎么拨打个电话的功夫就投子认输了。薄耀塬真的有种感觉,无比真实
——自己在往下掉,就好像有个声音要往下掉,男孩躺床上任由大脑与自身沉沦,随口念出看过科普报纸关于宇宙的文章:‘杳冥浩荡,无内无外,小入毫芒,不知所起,一刹那顷断续相,恍惚造化无量劫;生云雾之缭绕,忽而细雨蒙松;随雷电闪烁,光暗隐显莫测微妙。清轻升而重浊降,然天地间气机变化万万千,一机动便使分崩离析不能守也。盖周天之变数阴阳错落一发不牵;聚性命镇魂魄,夫**八荒造化之多端兮。播群形於万类,神安则存;生灵一丧,再无得期。’
那人他当初问我们班家委会是谁。男孩举手‘是我妈’
薄耀塬想到薄母是不是自己推出去的。或许这件事情退退退,退到某一步,看起来总有那么一丢丢好处。薄耀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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