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1/2)
文有道自然清楚高唐的情况只是个例,李仁他们要救自家知县,那便只能将自己所需的信息如数家珍的抖出来。可荏平不一样,这里并无知县受怨,不存在有人求他办事可以走后门的情况。再者说来那位高知县曾被自己多翻得罪,这荏平的府衙账册莫说是借阅,就是打听个数目也是难上加难。纵是文有道有功名傍身,在这件事上也起不得多大作用。律法明确写着,这府库账册除了朝廷派下的钦差,他人无权强览私查,违令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此路不通,便只得另寻他路。办法终归是人想出来的,走不了捷径无非也就受累些,这对文有道来说算不得什么,他并非娇生惯养的主,些许劳苦倒也吃得。
赈灾数月,荏平的灾民又有哪天不是守在施粥棚处静候那些官兵派粥。虽说如今灾荒过去了,可饥民还在,那些灾后离开的流民毕竟只是少数,多数还得是荏平百姓。在县内稍微打问一下,信总归是有的,稍作推算倒也能粗略的得个数据出来。高唐和荏平的人口并无太大出入,朝廷下派赈粮时自不会厚此薄彼,如此想来拿这荏平赈粮的出入库数额作为参照,便不难得知高唐的赈粮是否有漏发和私扣的情况。
荏平的光景看起来倒是比高唐好上不少,城外的荒地已被县衙划了出来,组织着城内的百姓开垦耕种。文有道装作苦力的模样顺了把锄头混了进去,和一位正在田边歇晌的老丈攀谈了起来。并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赈灾的事上引。言语间他倒是知道这荏平吧,还真没让饥民饿着,不说吃饱但勉强果腹吊着性命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他有心再问一些细节性的东西,但老者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死活不肯开口,只是说了一句一言难尽便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扛起锄头向田里走去。
文有道也没强求,和家丁汇合后进了荏平城。说来也巧,入城后不久,文有道便在一处偏僻的巷口闻得些许猫腻。几民劳工正窝在墙角闲聊,而他们聊的不是别的,正是这荏平的赈灾事宜。
“妈的狗知县,真想把他的头扭下来。”一个赤膊的青年汉子蹲在墙角和身边的工友们骂骂咧咧的数落着荏平知县。
“知足吧!起码是活下来了,你没听说高唐那边还死了人吗,这年岁有口吃的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说什么。”另一位略显年长的汉子似是看不下去了,吸着罕烟缓缓开口。
“可那些狗官把赈粮全吞入了自己的口袋,我们吃的是什么,麸糠和草料呀,他们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青年汉子并不服气,依旧倔强的开口反驳。
“别犯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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