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重虑(2/4)
忙道。“才过了这么一小会儿,大夫再快也要走路啊。”
“可是阿嫣一直在喊疼。”
“公主,”涂图叹道,“小娘子越是疼你越是不能慌了,你都慌了。她就更怕了。”
绯色的帷帐掩下来,小小的侍女在里面死死抱住张嫣。吓的眼泪都噼里啪啦乱流。张嫣依旧在喊疼,可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的力气了,昔日红润的脸庞见了苍白。
鲁元的泪水滴在衣襟上,溅出小小星渍。
“来了,来了。”花白胡子的大夫被侍女拥入,“大夫来了。”
诊脉过后,鲁元问,“不知小女是什么症候?”
“体热过高,体虚盗汗,脉促过急——”大夫抚着花白的胡须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道。
“好了。”鲁元喝道。
她平了平气,一字字道,“本公主只是问你,我女儿这头痛该怎么治?”
花白胡子的大夫一个激灵,冷汗涔涔道,“张娘子脉象奇异,小人无法断言。”
“公主,”涂图面色骇的惨白,瞧着鲁元,一字字道,“小娘子这症候,像是着了邪。”
鲁元怔了一怔。
她扭头去看躺在床上的女儿,她方喝了些安神药汤,先前一阵头痛已经过去,便闭了眼睛躺在床上睡着,微微颦眉,面色苍白,薄薄的锦衾盖在身上,尚余出许多空闲,越发趁的阿嫣的娇小。
她的女儿。
她犹记得那一年她产阿嫣时房中纷杂的气息,熏香,人息,血味,汗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很久以后她忘记了生产的痛,却独独记得那道气息。
她昏睡了三日,醒来后敖哥将阿嫣抱在怀里送到她面前。
那时候阿嫣才刚出生,娇小的像只绵软的猴儿,肌肤泛着粉色的光泽,那么可爱,那么漂亮。她骄傲的抱着阿嫣,对夫君道,“这是我的女儿。”
“是。”张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公主的女儿。”
她开心笑了,仰起下巴,摇头道,“不是。”
张敖又一怔。
她纠正道,“是我们的女儿。”
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一个词是什么么?
是母亲。
为了保护孩子安全,母亲总是不遗余力的。
鲁元将唇抿成一条直线,吩咐总管张迟道,“你遣人以我名义去叩长乐宫,务必让皇后遣淳于太医到府上来。”又吩咐家中老人张达,“你去与侯爷说小娘子犯头疾,请他速速回来。”最后指着身边侍女道,“紫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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