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最后一根稻草与一滴泪(2/4)
心跳平静下来没多会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阵脚轻微的脚步声和着衣料互相摩挲地声响过后,阿容明显能感觉到床榻边上站了个人。
“你最近怎么像是要把上辈子的觉补回来一样,老也不醒。”说罢,周毅山又坐下了,这动静阿容听得出来。
忍不住心里腹诽了一阵,阿容又听得周毅山说道“小楼,昨天晚上我竟然梦到了从前的事,先是咱们婚礼,再是你一句话儿不说、一眼不看地跑出去,头也不回,人也就不见回来了……”
其实周毅山只是来坐一坐说一说,有些事不吐就压在心里生根发芽,说出来反倒更好些,虽然听的人一直没反应没“知觉”。
“你走后,我才发现跟空了一块儿似的,家里似乎哪哪儿都是你的笑你的模样,有一段时间想把房子卖了,到最后还是没舍得。每天回家都觉得像是又把自己的皮肉从头到脚削一遍,那感觉……也不知道记叙眨巴形容,当时我觉得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周毅山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却能听得出情绪波动来。
对周毅山,阿容了解多半,毕竟冷眼旁观了小半辈子。这会儿他声音沙沙的,而且还有浓重的尾音,这充分的说明他现在情绪起伏很大。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周毅山,原来我觉得自己没出息,现在我才发现你也就这么点儿出息。真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原来也是个**凡胎呀”阿容顿时间平衡&nbp;,从前受的折腾本来就被谢长青抚平了许多,现在周毅山这字字句句说出来,她就被治愈了。
这会儿阿容就想送周毅山一个字“该……”
在阿容心里活动最频繁的时候,周毅山一声叹息后说道“也是我先折磨了你,好好的愣是把咱们俩都折腾成那样儿了,也怪不得你折磨我。”
如果不是在装睡,阿容多想点头呀,她心想“当初爱上你嫁给你,被你折磨了是我自作孽,现在你受折磨也是自作孽,咱们俩都是自作自受”
但是接下来的一番话,阿容就没了这略带着些“报复”的快感了,反而涌上一抹酸涩在胸口久久徘徊,直到酿出苦和疼来盘踞在心头,压得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后来有一天,站在你出事儿的那个路口上,忍不住发愣,脑子里想的全是你。等回过神来什么都晚了,那时候我还有点意识,心想你说的果然不错,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总会有得报应的时候。”周毅山说这些话是带着笑,但闭着眼睛的阿容听到的却是苦涩和悲切。
这时阿容又忍不住皱眉,压了压胸口那些莫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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