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诗人是怎样诞生的(2/6)
的这段诗歌的后半段
“瘟疫这位威严的女皇,
如今对我们也不吝赏光。
一心贪图收获的丰厚
掘墓的铁锹日日夜夜,
敲打着我们的窗户与屋房。
我们究竟如何?如何才好?”
从一开始出口的犹豫和迟滞,他的话越来越顺利,就好像不需要思考一样脱口而出
“让我们像对付调皮的冬神,
对鼠疫也照样关上大门——”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此刻正因为激动和热情而闪闪发亮——那是正在追逐自己所热爱之物的人特有的眼神,但是仿佛有一种注定一样的声音,让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想要抓住这份炽热和滚烫的灵感。
他想抓住诗歌。
“让我们点起蜡烛,斟满美酒,
让我们不顾一切地寻欢作乐!
举办各种酒席,还有宴会!
为瘟疫的王朝来歌功颂德!”
对面的北原和枫眨了眨那双橘金色的眼睛,然后极细微地笑了一下。
灵魂中交织的灿烂色泽让他没法看到对方的表情,但很多时候,它的表达比一切的语言和象征还要更加直接。
在另一个常人看不到的维度里,灿金色的光辉像是终于被点燃的火焰,前所未有地明亮了起来,炽热的光辉倾洒,极度的璀璨与不可直视的张扬——甚至让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光线的旅行家都感到了有些刺目。
太阳啊……他有些感慨地想到了这个词语,然后不太适应地挪开了视线,把酒杯里最后的一些酒饮完,然后做起了自己的旁观者。
北原和枫没有试图插上那么一两句嘴,把这首诗歌导向和前世一个字母不差的方向——当然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虽然都是普希金,但谁也没有说他们必须要创作出完全一样的作品。更何况,尽管的确有着同样的名字和某些特质,但他们的的确确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而这个世界么,自然是属于这位诗人的舞台了。北原和枫撑着下巴,看着对方一个人的表演,倒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也许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见证历史?
“乐在亲赴沙场,战斗厮杀!
乐在面临深渊,无所惧怕!
乐在航行于怒吼的海洋——
沉沉的乌云,翻滚的浪花!
乐在狂风把人吹得不辨方向!
乐在瘟疫的蔓延和它肆意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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