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3)
时锦难得得了空闲,将自家爷甩脱了,这才悠然自在地赴威远将军府的酒宴。
可惜,她虽有意低调,各家夫人却拉了她的手絮絮闲话。
这个直道,好男儿便该与宗族开枝散叶,那个传授经验,该当如何纳妾固宠。
时锦嘴角虽笑着,心中却是明镜儿般敞亮。
她家二爷委实太招人了些,这才引得这些夫人们将盘算打在了她身上。
往些年,这些人都是亲自与二爷说媒,被二爷撂了脸面,这才又将目光瞄准了她。
她是个好脾性的,纵使夫人们言语无状,总是虚心听着,可转头便将夫人们的话儿当了耳旁风,半点未往心里去。
这会儿听着国子监祭酒家的夫人在那大放厥词,说什么女子最忌讳的便是善妒,她唇角的笑跟着淡了淡。
目光扫向那位夫人,她好脾气得附和道,“夫人说的是。听闻夫人的女儿王氏嫁了杜编修家的二公子。听闻这二公子最是贪念美色,夫人合该让女儿替杜二公子好好儿纳上几房美妾,如此这般,王家女的贤名自是在颢京城传散开来。”
听得她这般说,那夫人登时面如火烧,只讷讷言道,“云姐儿哪有侯夫人这般大的福气?!杜编修家苦寒,倒怕辱没了好人家的姑娘。”
“论福气,委实是本夫人好一些,”时锦也不难为她,只实话实说道,“也不过是比王家姑娘貌美了些、聪明了些、医术精湛了些,谁知二爷便这般将本夫人捧在手里?前些年,我还与二爷劝上两句纳妾的话儿,岂料二爷因着这事见了恼,直说他此生一妻足矣。那些见日里与自家夫君纳妾送人的,倒是比花楼里的,还要轻贱上几分。毕竟,人家可是拿钱办事,这些夫人倒好,倒贴丫鬟嫁妆哄爷们儿欢心,也是旷古未闻。”
言罢,她又添了一句,“此话儿可是二爷原话儿,我是半句也未敢添的。”
这话儿一出,周遭夫人们俱都陷入沉默。各家有各家的苦,她们这个做当家主母的,又哪个没给自家爷们儿安排过体己人?
可时锦只说这话儿出自二爷之口,她们亦不好反驳,只沉默以对,面容讪讪。
时锦见再无人在自己耳边磨叨,心下更是自在几分,又斟了茶去喝。
另一畔,有意无意逛到女席这边的二爷躲在花丛后,双眸璀璨。
与他并肩的正是早已登基为正安帝的萧笉。他转头望向齐墨璟,目光中带了些幸灾乐祸,“呈显还与自家娘子这般说过?”
真是一句话打翻一船人,委实得罪人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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