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寄生28(1/6)
寄生
晋江虚度白昼
-
杜书樵做了以现在的条件他所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梵音和秦歌守着杨淮安,每隔半小时喂他喝点水,吊瓶里的药水滴完了就喊杜书樵更换。
除此之外,她们寂寂无言,沉默得就像丧失了说话的功能,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在末世,每个人都在刀尖上跳舞,如履薄冰,命悬一线,死亡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然而当死神的镰刀突然挥过来,没人能欣然接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上午到下午,从下午到晚上,杨淮安一秒钟都没有清醒过。
晚上十点,杜书樵拔掉了杨淮安手上的吊针,涩声说:“他已经进入休克状态,而且他的器官正在迅速衰竭,他很可能……坚持不到明天早上了。”
秦歌硬撑了一天,终于被这句“死亡通知”击垮,失声痛哭。
左流之也转过头去擦眼泪。
和杨淮安关系最好的几个人都守在门口,晁纪昌、周肆、马大器……秦歌的恸哭放大了悲伤的情绪,每个人的眼睛都是湿润的。
唯独梵音没哭。
她是泪失禁体质,此刻应该比秦歌哭得更惨,但是她一滴眼泪也没掉。
秦歌哭着出去了,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的哭声惊扰了杨淮安最后的宁静。
她没有再回来,其他人渐渐也走了。
既然已经预知了结果,就没必要亲眼见证死亡的过程,因为这个过程实在太沉重、太煎熬了。
只有左流之陪着梵音,守在这个昏暗又闷热的小小包间里。
“我和杨淮安从读警校的时候就认识了。”左流之突然开始自说自话,“我比他大一级,是他的学长。”
“忘了是怎么认识的,反正认识没多久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好像,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做了三年朋友,直到我毕业那年夏天,我才知道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我对他说,‘杨淮安,以后你既是我弟弟,也是我儿子。’他骂我占他便宜,可我是认真的。”
“毕业后,我进了总局的刑警队,是队里的老幺,每天被-操练得不成人样。一年后,他成了老幺,我们俩一起被-操练。那段日子是真苦啊,我们俩喝醉酒之后抱头痛哭,嚷嚷着要辞职,嚷嚷了得有一两年,也没能脱掉那身警服,新人熬成了老人,我升了队长,他是我的副队。”
“两年前,他代替我去协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