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 船要烧,弩要夺,局势间不容发(2/7)
眶处,那泪珠终于还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夺眶而出。诸葛恪抿着唇,他转身毅然决然的去了。他知道,这一去后,诸葛瑾再不是他的父亲,他也再不是诸葛瑾的儿子。这一切的羁绊,终在这个夜晚悉数切断。暗夜如磐,诸葛恪对着诸葛瑾的屋子处叩了首,一连三叩。他轻吟。“——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言及此处,他决然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月上柳梢头,一时间,他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去何方但他知道…伯父诸葛瑾所在的地方,已经不能称之为“家”!——别了,父亲!——再会,大伯!……翌日一早,关麟罕见的没有睡到日上三竿。张星彩照例在院落中练着枪法,一副巾帼女将的既视感。张飞在西牢狱憋久了,也饶有兴致的出来遛个弯儿。看到关麟,本想去聊两句,却见得他今日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是瞅着张星彩练枪,可双目却是空洞无神。“咋啦没睡醒啊”张飞当先问道。“噢…”关麟这才将思绪从九霄云外收回,他好奇的问张飞,“张三叔如果是你,带兵驻扎在江夏敌军的军寨附近,突然有人告诉你…后方的战船就要被烧了,你会信么”“那俺得看消息的来源了…”张飞一本正经的回答,“若是消息来源可靠,俺自然会信,可若是…比如是你这小子,空口无凭,随口一句,俺才不信呢!”这…张飞的话无疑让关麟的心情更添得了一片阴霾。倒不是特别担心老爹…关麟担心的是那两百多艘船!张飞却是定定的看着关麟,“你问这干嘛当务之急,你不该问那两个小子背下来几卷书嘛!”“背书不是目的。”关麟沉吟道:“得让他们去悟…得能从这些方剂、医理的脉络中…感悟出点儿什么,否则…就是全背出来了也是枉然。”这个…张飞倒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像这俩小子,昨夜还真有些顿悟,正打算开口。却见糜阳匆匆赶来。看到张飞也在,连忙行礼,“见过四公子,见过张三爷。”关麟摆摆手,“何事”糜阳说,“外面,有个奇怪的人,从昨夜就守在驿馆的门前,说是求见公子!”“奇怪的人”关麟愣了一下,目带询问的看着糜阳。“这人年龄也不大,十四、五岁,样子虽胖,却是颇为激灵。守卫的部曲让他递上名帖,他却没有名帖,只说…就是苦等也要把四公子等出来。部曲们还以为他是讨饭的,就拿出一些饭食给他,可他吃了饭食,却依旧不走,还说这样更好,省的去吃饭时,错过了四公子。”嘿…关麟听得目瞪口呆。关麟尤记得,黄承彦当初就是为了讨鞋,每天守在关府门前,逢人就说关四公子把他的鞋弄丢了。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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