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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说着，伸出手想要触碰自己的儿子。

杜云苏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真的醒来了，一时怔愣在原地，看见抬起的手，两步并做一步走近，把脸放在了女人的手上，说出的话哽咽到不行。

“妈”

“云苏长大了。”女人抚摸着自己儿子的脸，认真的看着杜云苏，想把儿子的面貌刻在脑中，“把自己照顾的不错，是儿媳妇的功劳？”

说到儿媳妇杜云苏怎么也开不了口。

女人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子的无措，“是那个男人吗？”

“妈！”

“妈虽然躺着，可他每次和你一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有感觉的。”女人对自己儿子的取向没什么看法，说话还是温温柔柔，“是他吗？”

“是他。”

女人点了点头，拉着儿子坐到自己床侧，“是有什么心事吗？”

“”

就算不回答，自己的儿子想的什么她从小就能猜出来，这次也不例外，“跟他有关？”

“我”看着母亲的眼睛剩下的话又吞了回去。

“跟我也有关？”

自己儿子的表情告诉她她猜对了，不论在在这么样，在自己母亲面前杜云苏还是藏不住事。

“你不用为我想太多的。”

“不”

“云苏，别急着反对我，我给你带来的大多是负担，我并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摸了摸儿子的眉眼，“这些年你为了我的医药费费了不少心吧，我有时都觉得自己活着是在拖着你。”

“不是的，我没这样想过。”

在母亲刚出车祸那年，小三带着私生子上位，他去求父亲给医药费时没有这样想过；大学别人在享受生活，他被迫搞事业赚取医药费时没有想过；之后因为医药费被边左威胁时他也没有想过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母亲是累赘。

女人抹了抹儿子的眼眶，反而越擦越多，“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为自己做一次决定，别再为我考虑了。”

见杜云苏要拒绝，她又说道，“就当是我让你为自己做一次决定。”

无论杜云苏是什么状态，女人都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很能稳住人心。

“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造成了什么后果，我都不会怨你，我会支持你做的决定，只要这个决定是对你好的。”

母亲的声音逐渐远去，熟悉的面容慢慢模糊，杜云苏看不清，脸上温热的触感消失，独余湿凉的液体滑下面庞。

“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