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化龙泊的摆渡人（5/6）

记忆，结果却发现……分身的记忆只停留在陈霄纵身跃入化龙泊的一幕，而后什么都没了。

秦杰拳头一紧，他以为是自己修为不济，无法让分身坚持太久。

“那该死的小子到底死没死！”

秦杰一弹纳戒快速取来丹药丢在口中，他要稳固自己之前强行逼出分身带来的伤势，然后潜入化龙泊寻找。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务必要把陈霄手中拿到的东西找回，只有彻底销毁秦杰才能安心。

否则让那位知道他捅了这么大篓子，他必死。

……

陈霄的身体顺着化龙泊水里的暗流逐渐向着深处飘去，直至沉落在满是骸骨的水底。

有人说渡过化龙泊去了唐城，便是为搏一个功名大业。

人们只记住了那些金榜题名，登得金銮大殿的成功人。

而化龙泊记住了那些失败的人……

陈霄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是偏僻乡镇的书生，为了书中所言有朝一日金榜题名，改变人生，他寒窗苦读数十载，怀揣着满腔走上了东土大唐的科考之路，第一次他失败了！

他并不灰心，他见识过太多满腹经纶与天赋异禀的才子之后，他才知道是自己眼界小了。

又过十年，他笑着从人群中退了出来，远远指着金榜道：“下一次，我必定名列其上。”

又是十年，他淡然走出人群，虽无言语，但眼神中充满了执拗。

再过十年，他的鬓角已经长出白发，但心中科考高中的信念从未失色，亦如他第一次坐在考场那般。

十年后，他佝偻着身子，艰难的走出唐城，丢掉了手中早已翻烂的书卷，看着他多少次魂牵梦萦的唐城，他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没机会了，他的生命就像是快要耗干的灯盏，只剩下微弱的烛火，与那倔强的不甘。

这一次他没有再回乡里，从此考场上少了一个学子，化龙泊多了一个摆渡人。

他每次渡人分文不收，望着那些朝气蓬勃的年轻学子，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经，也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这些他根本不认识的人身上。

或许就有一位他渡过的学子就高中了呢？

许多年后，唐城一次百官宴会，那些手握权柄的大臣们聊起曾经科考之路时，都提到了一个摆渡人，回想曾经，他们再回化龙泊时，这湖面哪还有摆渡人的影子……

化龙泊少了一位摆渡人。

可在化龙泊的水底，多了一叶舟，舟前立着一老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