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奴婢不敢(2/3)
但他要让这双耳目经此以后,永永远远也不敢升起欺瞒自己的心思。
因此弘治皇帝才会一改往日的宽厚随和,在此刻狠下心肠,任由箫敬磕得鲜血横流,这是敲打,也是让他牢牢记住这份痛。
直到箫敬磕得血肉模糊,整个人摇摇欲坠,朱佑樘才终于睁开眼睛,而后眸子里的冰冷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则是疲累,“罢了,你起来吧。”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然而箫敬却像没听见一般,仍是机械的磕头,机械的重复着奴婢不敢。
“来人,将你们的老祖宗搀起来。”
随着弘治皇帝的一声令下,从暖阁外头忙不迭的进来两个宦官,哆哆嗦嗦的走过去将箫敬搀扶起来。
此时箫敬的那张脸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眼泪与鲜血混在一起,又顺着面颊流入脖颈,朱佑樘眼中的不忍一闪而过,而后问道“萧伴伴,伱可知罪?”
“奴奴婢知罪,奴婢万死欺瞒皇爷,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朱佑樘又问道“前几日太子问你要的那套宅子是作何用处?”
“奴婢派人查过了,是卖与那个夏师傅的,卖了四百两,也也可能是五百两,具体的奴婢不清楚,请,请皇爷明察。”
说到最后,箫敬已是有气无力,脑袋里亦是阵阵眩晕,若不是有人搀着,恐怕早已倒了下去。
不过他心里清楚,皇爷既然还向自己问询事情,那自己这条命便是保住了,地位也大概率是保住了。
“搀着他下去罢,再去请太医给你们的老祖宗好好治伤。”
“喏。”两个宦官规规矩矩的应诺,将老祖宗搀着往殿外走去。
很快,就有几个太监抬着地毯进来,开始更换暖阁里那张沾染了血迹的地毯。
“切记莫要丢了,仔细清洗一番还可再用。”
嘱咐一句,朱佑樘将靴子抬起一些,又拿起手边的那本书翻看了起来。
书是闲书,而且是话本,似这样的读物,他以前从没读过,也不会去读,但这本书是自己太子拜的那位师傅所写。
有句话叫做字如当面,见到一个人所写的东西,就像和此人见面一般。
比如夏源参加乡试时写的那篇八股文,弘治皇帝便细细读过几遍,但写的再漂亮也终究只是八股,很不巧,八股的代名词是空泛无物。
因此很难透过这种文章去看透写文章之人的心思,而这个话本,朱佑樘读了几日,感觉已是从故事里,从字里行间看出了写书之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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