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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巡逻士兵外谁也没再出来过,这一夜应格外好眠。
“玉观棋真的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天降异样!”唐渡月伸出双手接雨,冰凉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掌心,将过往的不甘与委屈砸得粉碎,终是破茧成蝶。
兴奋不已的神情也随着水珠的流逝逐渐变得温和,他声音有些哽咽,“太好了,真是&bsp&bsp”
滇云王将人拥入怀中,抱进了营帐内。唐渡月脸上红色的雨水与泪交错,看得他心惊胆战,抬手将水渍擦净。笑道“唐军师怎还是这般爱哭呢?”
“只是沙尘迷了眼。”滇云王指尖拂过的脸有些发烫,他从怀中挣出,揉了揉发涨的双眼。桌案上的信笺就这么摊在眼下,赫然瞧见唐军师三字。再想仔细瞧,信笺已叫人收了去。“谁来的信?”
滇云王速度极快,转眼便拿着折叠好的信笺敲了敲他的脑袋,“本王信笺岂是你能随意看的?”
“卑职是王爷的军师,军中之事理当告知卑职的。”
“渡月别闹,信笺上说的并非什么重要军务。”
“可我瞧见名字了,上头说我什么了?”先前也有过类似因为他的样貌,而对他能力产生怀疑的人。书信与滇云王劝诫其换一个睿智的,沉稳的军师,先前是仰仗太子头衔前来投靠的,故说此话也多为谋位,不理会一笑而过也无可厚非。
但现在不同,手握重兵的将领许多都是未曾交涉过,对他能力有所怀疑实属情有可原。若在此刻心生隔阂,对局势而言百害而无一利。真如此的话,他愿辞去军师一职,退居幕后。
滇云王见其噘着嘴,脸颊肉鼓鼓,眉眼间抑郁之色渐浓。知是想起了以往不愉悦的事情,便也不再逗弄他,“杨业来信。”
唐渡月接过信笺,眉峰的结不但没解开还越拧越紧,“这是何意?要我同他饮酒才肯借粮借兵?”左瞧右看确实是没看出其他意思,“只要肯借兵,待王爷凯旋归来,我同他饮个三天三夜都不成问题。”
若他此时抬头,定能瞧见滇云王不加掩饰的不悦神色。
唐渡月嘟囔道“只是酒量极差这件事怕是瞒不住了。”他也只同滇云王喝过几回,三杯酒入肚便不省人事,翌日势必头疼一整日,所以他是轻易不饮酒的。
“别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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