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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头听了许久,只觉得呼唤声听起来甚是悲凉。
“观棋&bsp&bsp"
画面一转,葱葱郁郁的崖壁不见了,他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脖颈处柔软的触感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是枕头?鹿炆村哪来的枕头?
一道白光撒入。
玉观棋敛着眉,缓缓睁开了眼。视线从一片黑暗到隐隐约约能见物,再到清晰可辨时,瞧见的便是朱红色的床栏,纱幔扶摇。
还有坐在窗沿,一脸担忧的仓见生。
他支起胳膊,试图坐起身,浑身筋骨像是大病初愈一般,使不上劲还疼痛难忍。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又跌回了床上,幸而仓见生出手扶住了他。
“这是地府吗?我们两是都死了吗?”玉观棋的脑袋还有些懵,他只依稀记得仓见生没了气息,他正抱着人嚎啕大哭,之后的记忆便是零零碎碎,犹如在梦境一般。
“这里是唐军师的宅子,丘将军从鹿炆村把我们救了出来。”仓见生把人从床上扶起,靠在床栏上。
“没死?“他掐了把自己的胳膊,吃痛后又拉过仓见生的手掌,上头裹着厚厚的白布条子,食指上还有一道伤口。眉峰一拧,问道“怎么还留一个不包扎?”
仓见生掌心有伤,只能指尖半曲,抽回了手。“不碍事。”食指的伤也因为他的动作裂开了口子,血珠瞬时滚出。
玉观棋还想追问,一晃窗外景色顿时抓住仓见生的双肩,双目瞪得浑圆,“我睡多久了?离满月还有几天?”
“离满月还有四日。”仓见生一把揽过玉观棋的肩,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抚道“若真来不及,牌坊我陪你挂。”
突如其来的心悸,剜心留下的伤口隐隐作痛,“你疯了吗?我们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玉观棋一把推开仓见生,“不行,就算我死了你也绝对不能死。”
腰间的臂膀瞬间收紧,将他困在怀中,他被迫仰起头。仓见生双眸直视着他,逐渐俯下身来。鼻尖的气息交织着,温热而又熟悉,却在仓见生的唇落下之际,他仓皇别过脸。
温润的唇瓣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只是轻轻扫过。便听见仓见生沙哑着声音问道“那日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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