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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轰然爆破声夹杂着碎石朝他落下，恍惚间似乎听见山崖上传来了文昌的呼喊声，至于内容已经模糊不清。

他将自己锁进结界中，任其自由坠落。

“嘭！”一石激起千层浪，结界被撞得稀碎，他试着游出水面，但努力的结果也仅仅是指节弹了弹。

四周很是寂静，浑身像是被包裹在棉絮中。白色的光由外头照射进来，鱼儿在光圈内游荡，有好奇前来围观入侵者的，也有着急忙慌游走的。

渐渐的白光照不亮鱼儿的身影了，他才缓缓闭上眼。

脸颊一阵瘙痒，玉观棋下意思伸手挠了挠，倏而睁开眼。高耸的山将夜空围成了一个圆，就像是漫天星辰落入了盘中。

他的胸腔快速浮动着，恍惚间见仓见生伸手探了下额间。“真是吓傻了，居然出现了幻影。”

甚至还听见了响鼻在不耐烦的撅着蹄子，他闭上眼默念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观棋，你没事吧？”

玉观棋眨巴着眼确认眼前一起真实存在，片刻后一跃而起，将眼前人死死抱住。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他捧着仓见生的脸左看右看，声音有些颤抖，”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仓见生没有回答，双手揽过他的腰，俯首在胸前的脑袋还是湿的。两人身上仅剩里衣，外衫正搭在石头上烤火。

秋季夜里有些凉意，仓见生的体温透过里衣传来，将玉观棋包裹其中。

“你怎么在这？”想知道的太多了，他走之后灵源怎么样了？俞陀怎么样了？，玉观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仓见生抬起头，玉观棋才发现他干裂的唇，眼下一片乌青，脸上笼罩着若有似无的灰色烟雾。

“那人告诉我你可能被带到了皇都，我便一路骑着马追来了。”他顿了顿，接着道“若不是在这里歇脚，你就顺着河流飘出去了。”

“你又生病了？脸色这么差？”

“有些累而已。”

“啪”烤得通红的枯枝不胜热气裂开了，火舌随风而舞，将两人身影拉得老长。

火堆热气撩拨着玉观棋的后背，而身前则是仓见生的过高体温，他夹在中间热得发汗。伸手推了推仓见生，“你先放手，我快热死了。”

他挪了挪屁股远离火堆，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仓见生。

仓见生一如既往安静地听着，偶尔拿木棍拨动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