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葬礼与寿礼(2/5)
却也算得上难得的好刀。”
“师父,这是苗刀吧?”
“你小子倒是识货。”
“原先听人提过,头一回见识真家伙。”
“觉得如何?”
“跋扈。”
“跋扈?”
“刀是九短之首,枪是九长之尊,苗刀兼顾了二者特点,横压十八般兵器,可不就是跋扈么?”
“这说法倒新鲜。那我再问你,既然是跋扈的兵器,为何有鞘?”
“……防尘?”
“是藏锋。人如刀剑,刀剑如人,习武之人天性凶烈,动辄破禁乱法,伤人性命,就更得在心里头埋上一个鞘,把锋芒毕露的性子藏进世俗人情的规矩里。”
“……”
“怎么,不信?”
“师父是老江湖,说的自然在理。我只有一句话想问若是世道逼人,藏不住了呢?”
“那便拔刀,杀世道。”
……
“师父,好好睡,我替你拔刀去。”
陈酒朝墓碑行了一礼,扯掉身上的粗麻布,一层层裹住长刀,往肩头上一扛,迎着浓烈如血的夕霞向津门城行去。
东门里大街,登瀛阁。
今日是人宗武馆馆主云望的五十大寿,登瀛阁被重金包下,宴请宾朋。
离开宴尚有一刻,轿子和小汽车已经挤满了饭店门前的街道。
长衫马褂的守旧士绅,西装革履的洋派商人,甚至还有穿中山装的政要官员……门口迎宾的老管事满面红光。
“敬古斋,黄老板,贺!”
“秦得利洋行,刘经理,贺!”
“体育局,陈局长,贺!”
“夏虞武馆……”
唱名声一直传到街对面。对街是一片老墙,墙根下支着个小茶棚,茶客大多是脚行车行的苦工,对比鲜明。
摊主正打着瞌睡,身前突然压上一片阴影。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高瘦青年,剑眉,薄唇,眼目如星。
身上披一件粗布短打,额头上绑着白布,晦气又古怪。
“茶,一碗。”
陈酒端着粗瓷大碗,随便找了条长椅。
茶棚不大,五六张桌椅。摊主脑子活泛,存着留客的心思,请了个便宜的说书先生。
先生大约中年,泛着一抹穷酸气质,此刻正手捏折扇,唾沫横飞
“……长板坡前救赵云,吓退曹操百万军,姓张名飞字翼德,万古流芳~莽撞人!”
这套贯口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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