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白衣送酒（二次开悟）（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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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说些不着调的，丫鬟也听不懂的话来答对，扭脸瞧见警幻仙子的神情，心中霎时一清。

“众生事小，仙子势大。”

言罢顿了片刻，一笑，“仙子是小，夫人事大。”

一句话说得美妇人垂了眉眼，思量不语。

俏丫鬟迷了眸子，皱眉望着他的脸与仙子神像来回寻索。

半晌。

丫鬟凑到美妇身边小声说道：“夫人夫人，这人好厉害的嘴皮，说不赢他……咱们还是快走吧，一会儿外面那几个婆子又该絮叨了。”

“且先等等。”

那妇人似很有些争强好胜的心思，“敢问公子，怎地奴家一人之事，却大得过众生之事？这不是妄语？”

“众生原本无事。”

甄玠绷着一脸神秘莫测，“这庙里也无众生。”

复又一笑，“此时此刻此景，我只得见夫人一人，想来，仙子此际也想不起众生之愿，只听得见夫人一人之愿罢了。”

所谓禅意偈语打机锋，在他看来，不过是把俗话说得雅致，说到人心里去，直把人侃得迷茫而已。

听者想不通，便要来回去想，想出许多话里本来没有的意思，玄妙之处自生其中。

那妇人蹙眉之时。

目光显然是迷离了。

丫鬟一双活泼的眼睛在二人之间流转几度，自是要帮她家小姐撑起场面：“你这车轱辘话来回说一说，就要人服气么？我有一问，你答得上来我才服你！”

这却是对付机锋最好的办法。

单刀直入。

甄玠哪里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却想起方才被她一阵数落，倘若此时压不住她，万一给她把他的好事在扬州城里传扬开来，那可真叫一个光耀门楣。

虽说，羽鳞卫本身名声就难听得没边，但羽鳞卫丢人是羽鳞卫的事情。

个人的名声更为要紧。

至于她想问什么……这处可是求子娘娘的庙。

于是点头，高深莫测道：“姑娘且问便是。”

问你家夫人的来意。

千万要问你家夫人的来意。

“你方才说，仙子只听得到我家夫人的愿望……”

丫鬟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撑着下巴尖儿，少倾，一扬俏脸，“那你可知我家夫人的愿望是什么？”

讲真。

甄玠一口气松得那叫一个舒服，正要开口，却见那半晌不曾言语的美妇人，扑哧儿笑了，彷如神仙妃子般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