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白衣送酒(九)(2/3)
完全无关的事情,而后苦笑一声:“若非两年前他家与老亲和义忠王之间有了嫌隙,在江南的影响力渐弱,我也不敢打起这样的盘算。”
甄玠沉默着,心中多少有些不是味道。
“策老。”
赵墨白从怀里掏出那方龙策卫的黑樯木牌,双手递将过来,又并一封信托于其下,“恩情实难偿还,断不敢忘,而今求转书信,厚颜请允。”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甄玠不用去看白聿贤的脸色,便知他心中同样复杂。
一番故事说得直白,言语间讲着仇怨却不带仇怨,或许目的就是想要听者有这样的心情,昨夜之事于他实属巧合,但也只能说,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当着白聿贤磊落讲来,与其君谋其臣,这是豁出命去想要抓住这个机会了。
接了信也无不可,只当故旧托孤,其人并未明言心中内容,就一定是杀人之策。
只是选择不在他甄玠。
赵墨白这是拿他的面子去逼白聿贤表态,倘若晋王与贾氏过从甚密,那姓赵的只有死路一条,银钏那两个妹妹也会遭他连累。
“两样东西,我与策老各取其一罢。”
白聿贤面色如常,将那封信收进袖子,转而向甄玠笑道:“天色不早,小秦淮今儿就不去了。”
甄玠同是一笑,想让白老四吐口,他姓赵的还是太嫩了些,只把信收了留下一分颜面,但不明说是要清查此事,抑或从中调和,再或者后来与他为难,言笑晏晏间,皆有可能。
赵墨白也似早已想到此处,脸上并无几分难堪,唤人过来取了二人昨夜的随身之物,亲送出巡盐兵营。
天青如洗,西面只余一片橘色残光。
长街起了凉风,轻卷来阵阵甜呛的炊烟,有年轻妇人扯了门前顽童回家,又往这边两道白色身影处侧目偷瞄,消失在门廊里的裙摆后边,老翁打了酒,肩挑葫芦晃荡,往东来路过巷口墙根蓬头垢面的乞儿,乞儿先嗅了炊烟,又看过妇人,目光从酒葫芦挪到手里的几枚铜板。
城南大多是小门小户的百姓,其中或有兵丁,或有小吏,总逃不过这几分人间烟火气。
扬州城虽乱,却比南京金陵富足。
一路北行,甄玠与白聿贤在小秦淮处道别,又往东去。
想了想九儿,琢磨着几时把她接来才好,没她在,总觉着别处再好也不想当家,感情这东西,或许是随记忆一并继承的。
但扬州城时局尚不明朗,一时不好让她过来。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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