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至死不休(上)（2/4）

是高德尔。女孩感觉到哈里根的变化。

从她站着的地方看，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里面的大厅里有人住。“怎么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哈里根没有回答。他大步走进公寓，跪在高德尔身边。

他一接触那人就知道他已经死了。

这并不是因为尸体是冷的。它仍然是热的，但他一摸它，它就裂开了，露出了马甲心脏上方那个带着血丝的大洞。

一个人受了这样的伤，只有奇迹才能活下来。哈里根很清楚，奇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叫你带什么口信来的?”她想知道。哈里根摇了摇头。“你弄错了，”他回答。“这个信息是我自己的主意。我知道了你的住处，给高德尔打了电话。这就是我的工作。

但后来我觉得这是个卑鄙的伎俩，所以我来警告你。我第一次见到高德尔时就不喜欢他。

”她很严肃。“我真希望我有你那样的远见，亨廷顿先生——”“哈里根，”他纠正她说。“每个人都错了。”“哈里根。但如果我早知道就不会惹上这么多麻烦了。他不是个好丈夫。”哈里根是尴尬。他有一种古怪而过时的观念，认为家庭事务是私人的，外人无权干涉。

他知道自己该走了，但又看了那女孩一眼，又犹豫了。

毕竟，她和她丈夫在报纸上争吵了好几个月了。他们的私事无论怎么想都不能称之为私事。“听着，”他说，“这不关我的事，但如果我没有打电话给高德尔，他就不会来这里被杀了，所以我觉得自己有责任。

最好让我站在一边。”她的目光感谢了他，他转过身，跨过尸体，走到电话前。他给派出所打了电话，向女孩解释说，公寓位于县区，因此不属于该市警察的管辖范围。

当他拿到变电站的通知后，他找来了托马斯，让他过来接一个死人。然后他挂断了电话。“这不会是好事，”他说。“报纸会报道很多事情。”

她的微笑很微弱。

“我习惯了，”她告诉他。

“三年来，报纸一直在胡乱地批评我。”

第二节

“我的枪!”她惊喜。

“可是，哈里根先生，我这儿没有枪。我唯一拥有的一辆车是我们结婚后不久艾德送我的。

他是一个射击迷，一个出色的射手，他认为我应该学习。但我怕得要死。

我这辈子只开过两次枪。”

他低头看着她，她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与他恳求地相遇。

哈里根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