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船到桥头(1/4)
范则没有再去纠结老胡的名字。
他的眼睛望着前面,那个还倒在地上,没人在意的女人。
不对,有人在意她。
范则站起身来。
但他又愣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
是去扶起她,还是解开她,或者……现在就带她逃掉?
夜色渐浓,不值夜的鞑子们也都去休息了。
怜容还躺在那里,从开始就没有动过。
冷风从草原上刮过,范则不禁哆嗦了一下。
不行,她会生病的。
范则拿起了自己的布口袋,朝怜容走去。
值夜的鞑子立即警惕起来。
若是放在以往,鞑子也不会如此多疑。
但是,老胡的尸体还没凉。
虽然这事看起来与范则他们没什么关系。
可还是那句话,鞑子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
在他们眼里,这些都是汉人,都是奴才,没有全部杀掉,已经不错了。
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相对自由地活动了。
范则被拦住了。
鞑子们挥舞着手里的马刀,表情凶厉。
范则很生气,想着要不要硬闯过去,大不了就拼了。
怜容看着他,微笑着冲他摇摇头,然后伸出舌头,做了个咬的动作。
借着营账门口的火光,范则看得很清楚。
在那晚,大伙商量除掉老胡的计划时。
怜容曾开着玩笑,说如果不让她出一份力,她就咬舌自尽。
就是这个动作。
那时范则也只当这是个玩笑。
此时,怜容依然笑着,目光决绝。
她不是在开玩笑。
范则回去了,也冷静了。
如果现在去送死,一定会让怜容失望的吧。
第二天,队伍开拔。
范则仍旧做着饭,但脖子上多了一条绳索。
孙向魁被捆着手,邢远则死死绑在了牛车上,动都难动一下。
怜容被札喇冯阿冷落了,同样捆着手,跟着队伍一起走。
走路比骑马累。
怜容却不觉得。
因为她终于不用再与札喇冯阿挤在同一匹马上,整天闻他身上的恶臭了。
晚上,怜容就睡在范则一伙的附近。
一些鞑子对怜容起了歪心思,经常会想来占她一些便宜。
他们是八旗兵,不觉得自己会落得跟老胡一样的下场。
不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