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葵花,难得(2/3)
,她偏过头去看,果真如此,杨薏米换上一副微笑的表情对人点点头以示回应,转身走了。
沈至让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惬意地端坐在酒馆的雕花古琴前了,他双手有节奏地触碰琴弦,却不拨动它们,直到滚烫的热茶散尽了气,才挑了其中一根弦发声以示结束。
“有人在吗?”外头穿来年轻姑娘的声音。
沈至让端起茶杯一口饮下后方出来迎客,“客人久等了,请随我来。”他将林衙引至一间小屋子,“客人可随意品鉴。”
“我不懂这个,还是您推荐一种给我的好。”
“可有所求?”
“没有。”
沈至让思索片刻,就近取了一杯递给她,“请。”
“谢谢。”林衙接过来,盯着杯里的酒抿抿双唇,继而放在嘴边含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看向沈至让,目露疑惑之意。
“如何?”
“就这个吧。”
“此酒中加了葵花,是难得的。”
林衙伸手接过沈至让包好的酒,“谢谢,再见。”
“客慢走。”
林衙也不知道自己要为什么进这家店,只是随意逛逛的时候经过,又刚好抬头看了眼,才突发了要踏进去的心思,后被那一排排悬着的红绸和一声似有若无的琴音勾地开了口,说到红绸,她还拍了一张照片,林衙看看手上多出来的这瓶酒,想起来一个地方。
小时候跟爸妈回老家都要经过一条土路,窄窄的,那时还没修整,所以路被各种外力折磨的崎岖不平,中间有一段路的两边是墓地,杂草丛生的墓,大理石整齐堆砌的墓,都有,大大小小百十来座,“布谷~布谷~”林衙几乎每次都能听见这种声音,后来她知道这是布谷鸟,那声音尾调上扬,似有埋怨之意,冷不丁响在空旷的野地里,颇显孤独,让人听了心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因此,林衙总是害怕有墓碑的地方。可是现在,墓碑前的向日葵被雨淋得有些狼狈,却还是直挺挺的,林衙正回忆刚那家店主的话,忙取了酒出来拔掉瓶塞,仰头含了一小口,然后放回瓶塞,把酒摆在那枝向日葵旁边。
“姐姐,这酒里加了葵花,是难得的。”她逗留许久才离开。到家时,太阳在正西方的上空调整姿态准备降落,前边正在搞工程的某政府机关小院又传出来奇奇怪怪的声音,这次是什么?林衙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拿到客厅桌子上放好,回玄关处脱了外套换上一身黑色高领家居服,走到房间靠窗的小桌前坐下。
“啊——”
“我叫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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