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狐狸（2/3）

烈日炎炎，空气显得很粘滞，越来越热，好像蒸炉，赵河终于张口吐出喉间的一股黑血，血顺着嘴巴向下流动到赵河胸前的白毛上，黏成一绺绺的。

“该死，这丹药怎么这么霸道？”赵河放弃爬回屋子，缩在地上默默忍耐。

月初上，狐婆婆踏着木杖出现在山谷中，赵河挪着身子参拜，道：“婆婆来了，多谢婆婆赐丹，明海已经炼化横骨了。”声音颇为嘶哑，在夜间的山谷中听来好似恶鬼。

狐婆婆笑容满面，伸出橘子皮一般皱巴巴的老手亲昵的抚摸着赵河的脑袋。

“好孩子，炼化了就好，这丹药药力霸道，你吃了不少苦吧？怪婆婆了，我光顾着给你寻找修行的药材，忘记吩咐你了。”

“不怪婆婆，是明海自己求道心切。”

“服了丹药后身子可有不妥？”

“没有，只是力气大了不少，爪子也更锋利了，该是丹药的作用。”

“真是好孩子。进屋吧，婆婆为你熬药。”

山谷中有风吹过，穿过枝桠，发出呜呜的声响，赵河跟着狐婆婆，影子在月光下拉的很长，摇摇曳曳的。

屋内不点灯，狐婆婆从腰间的一个绿色锦囊中招手一摄，取出一堆奇花异草，又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倒出毒虫来，吐狐火熔炼。

火光包裹药材，渐渐变成诡异的绿色，透出窗棂，端的是阴森。

狐婆婆的老脸被火光映着，神情颇为兴奋，皱纹一会儿舒展，一会儿聚拢，像是全神贯注，又像是神游物外。

赵河紧紧盯住药材，一言不发。

慢慢的，房间中弥散开一股馨香，狐婆婆用法力包裹着绿油油的药液，灌入瓷瓶中。

“好孩子，把这药在夜里涂在皮毛上，这是五天的分量。”

“多谢婆婆，明海自己涂抹吧。”赵河兴奋的盯着瓷瓶，尾巴不断摇动。

狐婆婆竖起眉毛，“那怎么成，这是婆婆用心凝练的，你不要调皮，婆婆帮你涂抹。”

赵河仍然有些犹豫，踟蹰不前。

狐婆婆提高声调道：“你在我洞中修行，哪里我没有看过！”又温和笑道：“好孩子，你还是狐身，擦药不方便，婆婆帮你擦有什么好害羞的。而且此药涂抹时需要用法力化开，你乖乖听话。”语气颇为恳切，眼睛像是变成了狐眼，散发出不容抗拒的神光。

赵河呆愣愣的走上前去，好似失了魂。

药液涂在身上，转瞬间就感觉有一股冰寒如千万根针一般侵如体内，赵河忍不住低声鸣叫，凄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