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的室友(3/5)
坦把玩了一会拔下来的食指指甲,这次握住的是我的中指,他的指尖抵住我的指甲,落到我脸上的视线包含期许,看来他是喜欢迎接挑战的类型。
“……”我该不该奋起反抗呢?
我看着他清秀得不像施虐狂的脸,仔细地思考着利弊。
他极缓慢地掀起我中指的指甲,在掀到一半时停止,“你和我一样,是个疯子,才会把你也拷上。”
喂,这位兄弟,你要么就全掀了,要么就不掀,掀一半是怎么回事?!
“但有一点不同,你想死,我想活。”他看出我的烦躁,不继续掀了,轻轻地拨弄着掀到一半的指甲,“这里没一个顺眼的家伙,实在是很无聊,所以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如愿。记住,是任何人。”
有病吧!报复社会的心理这么强烈吗?!
如他所说,他放下掀到一半的指甲,意图逼死强迫症。
“……”我想了想,把指甲按回去,希望它归位后,能慢慢痊愈,恢复原状。
他重新抓起我的手,把我按回去的指甲拔了,观赏我惊讶又郁闷的眼神。
“……”不与精神病较真,我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令我意外的是,他离开了,我想他确实需要休息。他会出现在病房,当然不是因为探病,牢房没这种自由,他会出现在病房是因为他伤得也不轻。
接下来的日子没啥好说的,单调的重复,有的狱友重伤不治身亡,有的狱友接受招揽离开牢房,有新来的狱友吃烤肉当场吐了,我很欣慰终于有人和我口味相当。
那些路人面孔我懒得记,不知道走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室友倒是一直没变,依旧是飞坦。
他烤肉越来越熟练了,可惜食材本身的味道太差,不符合食用标准,我是越来越不想烤肉了。
不再磨指甲,无师自通地领悟了低配版“变爪”后的飞坦,是个安静的室友。唯一烦人的是我每次躺进病房,他都跟着,或者说我每次拖着步子回到牢房后再昏迷,都是他用手铐大敲牢房栏杆,吵来了守卫把我抬走。
他被拷着,无法靠近查看我的状态,我想他应该是根据我的呼吸声来判断我是不是要死了。
哦,对于拷问人来说,保证拷问对象不会在拷问结束前死掉,是必备素质呢。
想要跟着躺进病房很容易,他有的是办法令他自己受伤……有病吧!
没了利爪会使我战斗力下降,他没有拔我的指甲,改成要拔掉我用不着的舌头,来惩罚我闷声求死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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