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2/4)
知道这是她从小一起陪伴长大的殿下。
“殿下是全天下最威风的公主,亦是奴婢心中最完美的女子,没有人能比得上您。”
“银画,我好像一个贼。我不仅偷了一个人的性命,更偷了她的人生。我从小自持身份高贵,总觉得我得到的尊重都是应得的,我是大周唯一的公主,自然是高高在上的。”
“我坚定地认为,我就是我,我就是这大周的长公主,无人是我,无人能成为我。可我发现,我不是我。我的性命,我的身份,我的尊荣,全是偷来的。”
银画清楚地感知到,她所拥之人竟是在忏悔和害怕,可银画认为,容柔嘉只是容柔嘉,无人能替代。谁敢取代她,谁又能取代她。
可无她,不成大周。
“我在昏睡之中,做了无数个破碎的梦,它们零零散散,有的一晃而过,有的长久不变,在这些梦中我看到了她的脸。”
看到了谁的脸?
容柔嘉喘息着,有些急切又有些平静,“我看到了纪舒卿的脸,那是我无比熟悉的面孔,是我。可我是容柔嘉!我不是纪舒卿!我以为,那不过是我看错了,可是那之后的梦境,纪舒卿的脸庞无外乎皆是我。那些无端涌进我脑海的梦,仿佛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可这实在是荒唐。”
“在一次梦中,我与她曾相见过,她露出了她的皓腕,上头有一粒朱砂痣。她声音轻柔,笑着告诉我,她是我,我是她。她太过温柔了,而我却是冷厉之人,我们又怎么会是同一人?父皇在世时,我总是蛮横娇嗔,后来没人能保护我了,我便觉得妄图将我们姐弟二人拉下高台之人都该死。她在靖安侯死前,被保护得太好了,靖安侯爱她敬她护她,不曾让她受到半分委屈,即便受了委屈,她亦是咬碎牙吞下肚子。可我不是这样的性子,谁给我气受,我便会千百陪奉还回去。”
容柔嘉脱开银画的怀抱,拉开衣袖,洁白的手腕上有一粒明显的朱砂痣,那次在佛寺时,只见得纪舒卿手腕有道狰狞的伤疤,遮住了那粒朱砂。她还曾信誓旦旦地反驳陆奕启,如今倒是显得可笑。
一切都吻合,纪舒卿的祭日是她的诞日,还有御花园的那棵合欢树,纪舒卿死时满树花落,她降世时花开半夏。那颗朱砂痣,同样的位置,叫她如何反驳。
她真的是她。
银画知道她手上有粒朱砂痣,她曾夸过它美艳,如今反倒成了容柔嘉的心结。
“殿下……奴婢自小陪在您身边,无论发生了什么,您都是奴婢心中那个尊荣无边的长公主。您自出生便是先帝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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