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2/6)
跪坐的小凳子,有环型扶手):“坐!”
二人拱手谢过,捋着衣摆,规规距距的坐了下来。
“可曾擒获李度?”
“幸不辱命!”
阎丰连忙起身,双手递上一份急报,“也赖子江运筹帷幄,料事在先,才未使李度逃脱!”
并不是阎丰自谦,若非于洪妥当布置,李度早跑了。
谁能想到他会杀个回马枪?
李度既未投奔北塞之外的育延部,也未顺着边墙往北从强阴出塞,而是去北塞收拾了钱财细软后,先向南绕过平城,而后折向往西,欲从瓦窑出关逃至五原。
恰好就被守在瓦窑的冯忠(平城障尉史)逮了个正着。冯忠不敢怠慢,连夜将李度送到阴馆,在郭缊踏进城门的半个时辰前,阎丰和于洪才刚刚将李度审完。
此时递给郭缊的,就是李度的供词。
细细的看了一遍,郭缊眉头一松:“如此说来,除过强阴甲部的刘允,并无他人与李度勾结?”
阎丰脸色微变,于洪见状,代为回道:“秉使君,此乃李度亲口承认,应无错漏!”
“这刘允又是何时去的强阴,可有什么隐情?”
年节前后与都骨一战,是郭缊上任太守以来为数不多的败仗,所以他印像极其深刻。
更记得自塞尉以下,强阴活下来的职位最高的军官就只有张汛这个候长。又因耿成之故,他更是着重了解过,自然记忆犹新。
这刘允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便是早有准备,阎丰还是禁不住心里一慌,深深一拜:“使君恕罪,他本是我府中(都尉府)亲卫队率,是下官于战后将他迁为强阴候长……更不敢欺瞒使君,我与他乃是舅甥……
但请使君明鉴,刘允只是遇人不淑,交友不慎,才受奸人利用。根本不知李度狗胆包天,会勾结胡部入关劫掠……”
“哦,刘允亲口说的?”
郭缊随口一问,却使阎丰心脏猛缩,额头上当即就见了汗。
冯忠将李度送来已是午后,之后他二人紧赶慢赶,才赶在郭缊入城之前审了个大概,阎丰又哪来的时间寻刘允对质?
不过是想替刘允开脱罢了……
看阎丰结结巴巴,却吐不出一个字,于洪心里暗暗一叹。
这次但凡换个人,使君都有可能看在阎丰追随多年的情份上对刘允网开一面,但偏偏是都骨?
但凡讲上一丝情面,又如何对年前战死于强阴的数百英烈交待?
郭缊放下急报,冷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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