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事与愿违,殊途同归(2/6)
,弃案牍公文、军情机要如敝履,你视官府、军堂威严于何在?”
就知道姓耿的会拿这个作文章……
吴襄有些慌,但并非没有一点依仗,他硬着头皮回道:“塞尉明鉴,于衙堂聚饮皆是何魁等伤卒自行其事,怎会是卑职鼓动?属下至多也就是一个失察之罪,再者,塞尉未来之时动辄如此,为何要独罚卑职?”
“哦,竟还有隐情?你既然说‘动辄如此’,哪就绝不止这一次。你详细秉来:以前喝过多少次,是张汛纵容,还是哪位将、官授意?又是谁送来的酒肉,谁置办的宴席,每次参宴者都还有谁?
只要查实,你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所以不要有忌讳,放心说出来……”
耿成语若连珠,他每说一句,吴襄的嘴就张大一分,差点没将嘴角给崩裂了。
自己一时嘴快,说什么“动辄如此”?
刘允时不时就会送酒肉过来,为拢落人心,动不动就邀三召四,除张汛和王昭等几个亲信,哪个没和何魁等人在衙堂聚饮过?
他要真敢说出来,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趁夜套了麻袋,捅了刀子。
果不其然,吴襄刚一抬头,就有无数目光向他脸上刺来,仿佛一只只利箭。
罢了,只是失职之罪而已,撤下公案,搬开文牍的是何魁等人,又不是他。有二十伤卒垫底,自己又能被处罚多重?
他咬了咬牙,又往下一揖:“卑职一时慌恐,故而口不择言,请塞尉恕罪!”
“你说恕罪就恕罪?吴襄,你今日若说不出一个名字来,我必治你无事生非、造谣中伤、构陷同僚之罪,不然置国法军规于何地?”
这是要不依不饶,非要从他这里撬开个口子?
吴襄猝然抬头,往台下望去。刘允神色冷厉,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仿佛突然开了窍,吴襄才反应过来,刘允昨日那句“此事还请吴书佐多多担待”是何意。
这是在警告他:万一耿成吹毛求疵,揪住不放,他绝不能胡乱攀咬。
不然犯了众怒,吴襄日后想好死都难。
早知如此,就不该收刘允那么多的好处……
吴襄又悔又怕,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请塞尉饶了卑职这一遭……”
牙关倒是挺硬?
罢了,没必要和一个小吏纠缠,也省得被人说睚眦必报,辎铢必究。
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扒了官衣,鞭责五十,驱出强阴……”
处罚不算轻,但也谈不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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