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阵斩(5/6)
一槊挥下,人与马断成了四截,肩、颈连着人头,并一颗马首飞上半空,那手臂伸的笔直,手中还攥着直刀。
而马却依着惯性,驮着残尸往前又奔了几步才轰然倒地。直到此时,两道血箭才飙了出来。
不止是张汛。
跟在张汛身后的二十余戍卒个个都像是被吓傻了,眼睛瞪的有如铜铃。
他们发誓:征杀了半生,真正第一次目睹这种壮举……
张汛可以发愣,戍卒也可以发呆,但耿成却不敢。
他手腕一转,将槊枪收了回来,又冲向紧随都骨而来的提奴。
那飞上半空又砸落于地的马首与断尸,就像尖刀一样扎入提奴心中,更是将他堪堪欲断的神经彻底斩的稀碎。
他大喊了一声,本能的一扯缰绳,向往后退却。马蹄也下意识的往左一偏。
但已经晚了,耿成与他已不足两丈。
依旧是冲刺,横槊,挥斩,如一道白炼闪过,提奴瞬间身首分离。
张汛与戍卒没见过这种景像,其余胡卒又何偿见过?
如此情形,只存于传说中,仿佛看到了死神,胡卒已不是惊恐,而是完全崩溃。
“逃啊……”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就像一颗石头砸进了烂泥塘,三十余胡骑逃向四面八方。
耿成还要冲杀,战马冷不丁一偏,又慢了下来。
再一看,郭景已抓住了马缰:“胡贼已溃,又何需塞尉出手,何不让儿郎们厉练一番?”
也对!
耿成猛呼了一口气:“就依你所言!”
随即,耿立与耿奋各率一什,就像一群狼一样追了过去。
直到此时,耿成才感觉到臂膀好酸。
完全是本能,第一斩他几乎用起了全身的力气,更借助了大半的马力,不然斩的不会那般利索。
除了酸痛,心中也有些异样,但绝非害怕、恐惧,更或是恶心,而是极为兴奋,很想再纵马砍杀一顿。
反正就是很兴奋,感觉控制不住的那一种……
他扯着嘴角,神经质般的笑了笑:“怎样?”
郭景被他这一笑激的心里发毛。
他见过不少兵卒第一次杀人,有的会吐,有的会哭,有的会吓到腿软,也有的会放声狂笑。但笑的如此诡异的,真就是第一次见。
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塞尉……还好吧?”
“放心,好的不能再好!”
耿成搓了搓脸皮,但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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