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走了(3/5)
以各州州兵、土团乡夫外加部分降兵为主,邵大帅都不敢派他们野战,只能守守城关才能维持生活的样子。
前方突然响起了马儿的嘶鸣,随即传来气急败坏的喝骂声。
谷 王郊大步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队头。”一名军士正在鞭打夫子,闻言住了手,道“挽马发脾气,不肯走。”
“怎么回事?”这次他是朝夫子问道。
夫子来自同州,见来了个军校,有些害怕,诺诺不敢言。
“这位队头。”夫子的同乡赶了过来,道“不怪我等啊,使唤得太狠了。人使唤得很,牲畜使唤得也狠。人还可以忍忍,牲畜忍不了啊。”
王郊看了一眼马车,车上装满了一捆捆的箭矢。
“军使有令,粮秣、器械须得按时送达,若失期,可知是什么后果?”王郊声音不大,但这话让人不寒而栗。
华州、渭北两镇的夫子,几乎每天都有逃散的,连家都不要了。
原因不一,但由于各种缘故延误的肯定不少。军情紧急,失期轻则鞭挞,重则斩首,有人畏惧责罚逃亡,实属寻常。
“把马套取了,车拉到一旁,别挡着路。”王郊命令道。
夫子们如蒙大赦,立刻忙活了起来。
车队继续前进,蜿蜒数里。前面的已经走了很远,后面的还隐没在台塬山林之间,就像消失了一样。
道路两旁有不少遗弃的车厢,粮食洒了一地,还没来得及清理。
有屠夫在道旁宰杀病死、累死的役畜,风干的马肉挂满树枝,皮革一张张处理好,上交供军使衙门。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树枝上还挂着一些人头,都是抓回来的逃亡夫子,这让众人的士气更加低落。
发役,从古至今都是百姓们最畏惧的事情。
出了硖石县之后,道路稍稍开阔了一些,但说不上有多平坦。
南北向的山脉一座连着一座,偏偏道路是东西向,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六月底之前抵达了乾壕寨大营。
……
“哇!”周围恰当好处地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背景音”,王建及满意地笑了笑。
崤县城周八里。底基宽六丈有余,高接近两丈,可能也就比新安县矮了,超过渑池县——这个高度,很显然是作为军事堡垒设计的。
离城三十步挖有城隍,尚未及引水。羊马墙还在修建之中,但也快完工了。
县城开有四门,两门常开,两门常闭,门外已修建起了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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