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孝(2/5)
也是不喜欢他的。
寿宴过后没几天,原太后就因地滑摔了一跤而卧倒在床。老年人骨头脆,就是简单碰着也不行。冬日天寒地冻的,就更难恢复。
所以年底的长乐宫格外热闹,原袆得以再次入宫随侍,就住在了长乐宫偏院。司徒凌则带着她女儿宿在寝殿守着。
皇帝同几个位份高的嫔妃也是日日要去的。
楚越自知原太后看自己不顺眼,所以和皇帝过去了也不现身,等皇帝进了寝殿就在外头等他。
这几日北都连着下了几天的鹅毛大雪,处处都是一片晶莹。楚越将身上的裘衣收紧一些,再伸手去接那落下的雪絮,仿佛回想到什么,就在那怔怔地站了许久,哪怕被冻得指尖通红也浑然不知。
里头的皇帝虽担心自己母后,但更不忍心外头的人等太久。没过一会他就出来了。可心急的脚步却顿在了门后。
眼前的场景与多年前的一幕相重合,让他没来由地失了神。
十六岁那年,他在废弃的偏宫找到独自发呆的她。回长乐宫的路上,她也是这样失神地接着雪花。
那时的她,是为嫁给太子棪而忧伤;而如今,又是为什么忧伤?
司徒邑或许是清楚的,只是他不愿意清楚罢了。
他就悄然靠近,将她伸出去的手拉了回来,放在自己的掌心回温,然后再将她搂入怀中。问,“冷不冷?”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只对朝升夫人一人。
楚越面无表情地靠着他,回答道,“怎么会冷呢?”
“为何?”他将她从怀中拉出,让二人对视上。心中的慌错顿时升了上来。
楚越就又笑了,然后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裘衣,“它可厚实了。”
这样的回答、这样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破绽。可是方才的话,就连司徒邑心里都对上了另外一句。
他怎么能不懂楚越是想表达什么?
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再牵着她的手,强迫着让自己不再多想。
这年的冬也长,原太后卧床的时间久了,也一连引起其他并发症,这几日哆哆嗦嗦地连句话也难说完整。越接近新年,越有加重的意味。
活活像是报应突然来了一样。
皇帝往长乐宫过去的次数就从每日一次升到了每日两次,早起先过去一趟,中午派人去问一趟,晚上再带着楚越过去看望一趟,守到夜深是常有的事。
后室里司徒邑和司徒凌两兄妹在原太后的榻前说着话。隔着一条廊道,楚越就和柏夫人坐在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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