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别(1/8)
这一年的年尾于焦急之中渡过。后宫中的日子本来就过得异常缓慢了,现在病中等着事情落定,更是度日如年。
经历两次小产,楚越的身子较之从前确实虚弱了不少,前两日在宣室殿外等了那么小几个时辰,回来小坐一会就晕了过去。
心里存着焦虑,病就更加重了。再多药下去也难见好。甚至一度高烧到无法下榻的地步,直到今日神思才算是清明一些,不过身上仍旧没有力气,就是喝药都需要人喂。
彼时殿内正由祁香给楚越喂药,殿外是曲湘侯府派来的人,由田前去接应。
那人躬着身回话,“侯爷说,是姜侍中和陛下自请去的镇西。他得了消息就去找了姜侍中,可谁知那人转眼就和陛下告状。他如今被幽禁在府,也没了办法。”
田一惊,即便心中已经知道了是谁,却仍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哪个姜侍中?”
“姜瑛。”
递消息的人走后,田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殿内。而是先站门廊前踌躇了会。
若此时将消息告知娘娘,她定然是要立刻跑无极宫的。不说她和陛下如今在冷战,就算不是,以她这副身子骨,又怎么经得起这般再三折腾?
上次刚得了消息,就在殿前生生等了两三个时辰。要再来一回,当真是命都没了。
她就转身看了眼殿内,见暖炉内的青烟盘旋到半空便已消散,那后头传来一股浓浓的汤药味。
刺鼻,却更刺心。
说到底,她并不关心什么楚大人会如何,她只在乎楚越。若真要为她好,就只能等她的身子再好一些、稳妥一些。
再告知……
北都皇城的冬夜虽严寒而漫长,但天子脚下,人们安枕无忧、鼓腹含和,不必忧心生死之事。
可千里之外的大燕边疆却截然不同,即便同处一片土地,也犹如人间炼狱,处处哀鸿遍野。南边数月为领土之争,战火纷飞;镇西连日亦是动荡不安,一来为当地郡守不作为,二来为军营将领割据一方,私下自号为王。
在这极西的地方,校尉子仓便是这里的“王”。
夜子时三刻,楚鄣已带人将齐猷从狱中救出,却在大营口被子仓率兵拦下。两边人马对峙许久,僵持不下。楚鄣只得亲自出面。
“齐兄与你一无仇,二无怨!为何定要抓他不放!”他身高不及齐猷,却将他死死护在身后,气势一度大到可以与军营里那些武将相匹。
边境城墙劲风拂过,齐猷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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