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疑(4/5)
邑这话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是为制衡朝堂说给群臣听的。前些日子太子的册封大典楚越未出席,便生起了无数“冯夫人会是将来的新皇后”的流言。
战时冯家本就风光无限,未免权势过大,生出些攀高结贵的人,便要趁着楚鄣出发西边三郡的这次,再抬一抬楚家的威风。
不过都是天子把玩底下群臣的手段罢了。
后宫日子表面和谐安稳,实则浑浑噩噩,不过是牢笼里的人各自寻乐子打发时间罢了。楚越写字、柏夫人抚琴、冯夫人练舞,剩下掖庭宫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宫人们更可怜,不仅寻不着一个爱好,就是皇帝都见不着一面。皇帝的宠爱如今被朝升夫人独占,就算偶尔跑别的地方也就一个冯夫人。
他就是这皇城的天,后宫众人要是见不着头顶的一片天,那日子得多昏暗,莫过于悄无声息地等死。
入冬的时候,楚鄣从镇西郡传了书信回来,其中有一份是单给楚越的。一大堆问好的话里带了一句“叩谢娘娘赏赐,臣已将钱财悉数散于难民……”
这是在暗示那十万钱的事,难民便是说的齐猷。
“你弟弟都与你说了什么新鲜事?”司徒邑过来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楚越忍俊不禁,她还不信这尺牍不是皇帝先看了一遍再送到她手上的。
但司徒邑硬要装作没看过,自己就只好陪着他演戏了。便笑着将上面的内容概述了一遍。
虽是概述,但大小细节全都重复到了,就是怕他生疑。
司徒邑转了转腰间的玉环,神情还有些轻松的,却不见有问下去的打算。当真是帝王当久了,不给旁人半点看穿的机会。
面对复杂的人,最好的击破方法便是直截了当。不然玩这些弯弯绕绕,天下间无人玩得过皇帝。楚越就从方尊内舀了勺椒花酒倒入二人的碗中,放下木勺后便直视上他,和声细语地说,“陛下想问什么何不直接问?”
这么多年夫妻过来,分分合合的,互相都知道对方的敏感点,楚越还能不知道司徒邑心里生了猜忌?试探来试探去不如索性直接说清楚,不然留在心里就像滚毛线球一样,越积越多。
司徒邑没有去动案几上的那碗酒,回视上她时也没有震惊的神色,倒也是淡淡笑着。“好,那朕问你,为何突然想着私下给西边难民赏赐?”
他对楚越实在温柔,一点都不像与群臣说话那样高深莫测,甚至于现在的语气比平时都要软上几分。
只是为何,她却觉得更加害怕呢?就好像回到了那个审问的夜晚,他也是这般刻意的温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