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伤(2/5)
越的身子还未全然恢复,都还下不了榻。柏夫人彼时正接手田的活计给楚越喂食米浆。
昏暗的寝殿内,只有外堂点了几展云纹铜牛灯,后室借着前头的一点光,将素纱幔帐里消瘦的人影照出来。里头的人只穿着一件月白中衣,长而乌黑的头发散落至腰间,笼着脖子上一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原本饱满的双颊已经凹陷进去,肩胛处更是一节节骨头凸起,整个人虚弱得仿佛轻轻一推就能散架。
这样的场景给进去的人看到,只会觉得更可怜、更悲惨。司徒凌从进入后室起,心就开始软下来了。方才脑子里想要责问的话瞬间消失殆尽。
“嫂嫂!”她褪了狐绒裘袍递给一旁的小黄门,大步往这边奔过来,待人跪坐到榻边时,早已是哭得不成样子了。“怎么变得这般模样了?”
柏夫人行过礼稍稍退后。司徒凌转头看向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将位置重新让出来,“你继续。”
“你怎么过来了?”楚越的声音也是虚弱的,但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司徒凌欲要张口,话到了嘴边却是如何都说不出了。只能别过身去,索性先让自己哭个痛快,再开口说话。
直等到柏夫人手里那碗米浆全部喂下,屋子里的人皆数退下,至多留下一个守着的田。司徒凌才重新坐回榻边。
“嫂嫂,我当真不知道,若我早些知道你这般,定是要早些来看的。”
楚越摇了摇头,伸手抚了抚她额角的碎发,“傻孩子,我好得很,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好的,你不用担心。”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有天家顶好的条件供养着,怎么也能恢复。只有一个,便是一定不能生育了的……
她的心里算是早就打好了预防针,所以现在想起来也不会觉得有多悲伤。这一辈子经历的伤心事多了去了,多这么一件也不至于会把她击垮到哪里去。
两姑嫂又说了一些贴己话,楚越看出司徒凌今天是带了目的来的,便轻言细语地问她,“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没有没有,凌儿就是来看看嫂嫂。”司徒凌一开始还不肯说,觉得如何说自己良心上都过不去。嫂嫂如今都落得这个模样了,把阿谦让她带又如何?何况之前二皇子本来就一直是由她带着的。
她的这个想法刚停下,脑中又突然现出母后委屈的样子。一时间,两个想法不停地撕扯着,让她左右为难。
楚越看出了她的纠结,也没有逼问。她将搭在身上的衾被揭开了一些,似是不经意地念叨着,“陛下总是担心我冷,给这屋子里安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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