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朝升(1/6)
今天这个事,但凡让楚越知道司徒邑已经问过齐猷了,可能也不会隐瞒一部分。
但她不知道,也着实没有想过齐猷会是那么交代的。
对面人神情阴鸷的听着她说完,又闭上了眼兀自一笑,几许失落。
楚越不解地看他整个人瞬间瘫坐下来,方才绷着的气势瞬间消散。
讥笑了好一会,他才渐渐收起。
他眸子里的神色是楚越完全看不懂的。也或许并不是看不懂,而是从来没看到过他这般看着自己。
是那样的厌恶、嫌弃、鄙视。
在帝王的心里,但凡有所隐瞒,那便是所有的都不能信。他的眼底蔓延起丝丝血红,又皱着眉头终是问出了口。
“之前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
当年能愿意再回宫,他如何能不知道或是因为怀有身孕?若是为他人子嗣,所以才在草原说了那些话。那他这些年可谓是彻头彻尾的被欺骗。
帝王的多疑已经到了骨子里,可焉知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而这水里又仿佛藏着千千万万根针,直往楚越心里扎。
这不是质疑,这是羞辱。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空荡的大殿里形成了数道若有若无的回响。又仿若一道雷霹到了外头宫奴们的身上。成奎跟着一颤,心立刻悬了起来。
他们站在门口,都不能看到里头发生了什么,只能靠猜,这是谁打了谁?皇帝打了朝升夫人?还是朝升夫人打了皇帝?!
楚越握紧方才给了皇帝一巴掌的手,又气又惊,说起话来都是颤抖。
“司徒邑,你要是不信我,可以随时杀了我。”
“但你不能这么侮辱我!”
就算再收着,再能带好面具。此刻也忍不住要崩溃,她一口气好似如何都提不上来,像是难以呼吸,唯能仰着头双眼一闭,由两滴滚烫的泪水直直地往下掉。
可又终究不想给他看到自己崩溃的样子,便头也不回地往后室奔去。
大约是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看见此人了。
这寝殿内就忽然的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屋外唯有成奎冒死伸长脖子,想要听个究竟。
还在担心陛下是否受伤,若是,得立即唤太医令过来的。
而跽坐于外堂良久的帝王则闭着眼失笑。这个误会并没能消除。反而愈加深刻,让两个人的心里都不好过。
帝王之最忌,是为不忠。何况还是自己最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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