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皇室(3/4)
究是没能熬过这个冬,上头一片叶也没了,只剩着些枯枝的影落在积雪上。
外堂的门不知何时被人上了锁,连那锁上都结满了蛛丝,蛛丝上又有一些水珠,在日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比长乐宫里那些精致的长信宫灯还要好看。
她抱着双膝盯着这些无聊的景,就这么直到日落,直到天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门口现出点点黄色的灯光,有一道轻而缓的脚步声靠了过来。
她以为是长乐宫的奴仆们找到这里来了,却见是一只金丝翘头履塌了进来。
司徒邑手提一盏漆绘行灯将她照着,面有隐隐怒色。
后来才知道,是长乐宫的奴仆四处找不到她,田去问了司徒凌,恰好被司徒邑听到,便找到这里来了。
“皇祖母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你操心。”司徒邑送她回长乐宫的路上说了这么一句。
楚越没回他,只是无声地笑了笑。说是笑,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又似封了一层霜,没有丝毫笑意。
她早就习惯这样没有心情的假笑了。
司徒邑看着她一顿,眼睛里竟有些心疼。
楚越以为自己看错,便没有在意。
走着走着,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雪。楚越便张着手去接住了落下的雪絮。
她想,外头的雪也是这样好看吗?
司徒邑漆黑的眸子里,是楚越消瘦的身影。她和小时候比起来似乎变了很多,从前她喜欢大笑,张着嘴恨不得牙花子都露出来给人看到。现在的笑却显得敷衍了很多。
司徒邑问她,“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装病?”
楚越看着雪絮的眼神微微失焦,她回道,“我没有装病。”
装不装的,还有什么必要去追究呢?反正现在她的病也好了。
司徒邑又提到了那时候偏院水缸里的水。
正常人家谁会有心思天天去换水缸里的水,更何况那时她还病着,长乐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围着她转,偏生一个不起眼的水缸日日都要换水。
楚越又笑了,说司徒邑想得真多。
司徒邑如墨一般的眉毛紧紧地蹙到了一块,他没有再多说。直到长乐宫门前,又忽然恭喜了她与太子下月的大婚。
楚越扭头看向他,扯起嘴角说了句“谢谢”。
客套完,司徒邑却没有走。
楚越都已经放下那僵硬的笑了,见他就那么站在长乐宫的门口,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过了几日,有几封拜书送到了曲湘侯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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