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相遇相知(4/4)
我对她最后一次考验。有好多同学朋友没有经得住我家里穷酸的考验,注定成为我人生中的匆匆过客。艳丽既然说看中的是我这个人,那她也就不该嫌弃我家里,我心里这样想着。
我们家是那种石头垒地基,土坯围成屋的墙,木材当作椽子与大梁的筒子房,院子敞开没有大门和围墙。院子西侧一个屋,中间用间墙分开,是我家和三叔家的房子,各带一个锅灶间;北侧是一个屋带一个锅灶间,是我大伯家的房子。也就是说我自家就有三间房外带一个锅灶间,大伯和三叔都已搬出去住了。家里墙根不整齐的摆着各种农具,院子里一眼水井,上面的斑驳生锈的压水机提示着已经有了些年月,房檐与土坯接触的地方被雨水冲刷的沟沟壑壑,各屋装满了地里打回来的粮食,有用大瓮装的,有用编织袋装的,我家屋里北墙上和锅灶间一侧各有一个拿窗户纸糊的窗户。人一进屋眼前一黑,得过会才能适应屋里的光线,屋里中间留一条供人通过的过道,几个用木板做的简易小凳子停放在屋子角落。
艳丽进我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快,相反她帮我妈忙前忙后收拾屋子和择菜洗菜做饭。等送走她,我妈跟我说:“儿子,你要把这个媳妇娶到家,我和你爸就有命了。”
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我被“承德石油高等专科学校”材料及控制工程专业录取,当时报志愿是冲着这个学校和专业的就业率去的。艳丽听从父母的意见,上了一所位于秦皇岛的师范学校。我们两个都是专科,我是三年制,她是两年制。上学期间,我在大二那年十月一假期去秦皇岛看过她,其他都是我俩书信来往和电话沟通。当时我们学校有个电话亭,我靠打工挣来的钱给她打电话,有时一打就是好几个小时,没有话说的时候,就拿本小说读,为了能听到对方的声音。记得我自己买了小灵通,有两次用那种所谓可以欠费的黑卡,钻到被窝里一打就是一宿。
她读完自己的那两年学,第三年就去我们学校陪我。当时我的工作已签完协议,她来了先在外面打工。我们在外面租了房子住在了一起,为了支付租房和买菜的费用,我也在打工,在我们学校摆摊卖过电子产品,去大街上和各楼区家家户户发过传单,去粮油店当送货工等。
毕业后我来到东北大庆,离老家三千多里地。她不顾父母的反对没有买到坐票,买了站票站了二十多个小时来找我。她在大庆一个打字社找了份工作,哪里管吃住,我在作业处吃住,只有每个周六、周日我能去她工作的地方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