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结束与开始（1/3）

“你，并不是我的心魔，对吗？”一如最初的那般，虽是问句，却是以肯定的话语进行表达。就好似，他并不在意对方的回答，只是纯粹的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想罢了。

被时间洪流怀表拉伸了时间的心魔注定是无法亲自回答余晓这个问题的。

余晓自然也是知晓的，所以，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阿波尼亚曾与我说过的，有‘人’在欺骗着我，并且引领着我前行。我最初怀疑的对象有两位，一位是系统，利用任务在身体上引领着我；另一位则是那未知的笔记，或在精神上将我引入‘误区’，所以，对于二者我皆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而当我见到巫妖王尚存的灵性以后，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日记是真实的，并没有说谎。假设这个设定是真，那么存在着欺骗的怀疑对象只剩下了系统。

后来，阿波尼亚再次提醒了我存在着‘谎言’，我想，或许这一切并没有这么的简单。

也或许，我从一开始的想法就是错误的。那就是，系统从未有过一句‘真话’，最终拯救系统之灵是假，试炼是假，甚至包括暮色森林的众多守护者也是假的……”余晓淡淡的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似是在低语，也似在向心魔倾诉一般的继续道：

“谜题羊也曾说过不要留下悔恨，那时的我就曾怀疑过所谓守护者的存在，直到遇见冰雪女王…我才明白了，守护者皆是它，却又不是它，正如日记中所记载的一样每一次‘梦’，都会有不同的一段‘人生’，而每经历一段人生，就会失去一些东西，也就是所谓的情感与灵魂……

所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暮色森林是一所囚牢，囚禁系统之灵的囚牢。

每一个守护者又都是它的化身，系统令我击杀的暮色守护者，其实也相当于在间接的抹除它的痕迹，这便是以谎言欺骗着我前行。

冰雪女王的主动遣散，与谜题羊说过的悔恨，自是不可能为系统之灵最后的‘记忆’。

那么，这最后的‘记忆’…或许，就是你，不是我的［心魔］，而是系统之灵的［心魔］。”

余晓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仍保持着一个姿势，只是微微移动了几分的心魔。

左手握着的炼狱刀［死念］也在此刻被余晓收了起来。

腰间悬挂着的时间洪流怀表悄然腿去了光鲜亮丽的外表，归于无尽的漆黑，与这片虚无的空间同色。

与此同时，极致放慢，近乎静止的时间再次开始了流逝，而那所谓的心魔也只是直起身子，将手中的剑刃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