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四:你也该来接我了,对吧?(2/5)
,勉强笑说:“爷爷,你养的腊梅都开了,一一拍了好多照片,等你转到普通病房了,我慢慢翻给你看。”
郁爷爷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无论他说什么,爷爷都是这副表情,死死的,静静的,盯着他。
好像表达了千言万语,也好像是某种指责。
郁温礼假装没看见的继续说着。
一晃,一个小时就到了,护士喊他离开。
郁爷爷终于有了反应。
郁温礼很难用某个词汇,或者某种形容来描述爷爷此刻的状态。
如果非要说,那就是漂浮在海洋上的人,好不容易看见一根浮木,拼了命也要抓住的决绝。
郁温礼感觉心头被猛地一撞。
刻意被忽略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听不见护士说了什么。
天地万物间,只剩下爷爷看他的眼神。
充满恳求与希冀,以及某种病痛下的灰败。
下一秒,所有情绪消散,只余下难言的窘迫。
郁爷爷绝望地闭上眼。
有泪从眼角滑落。
在并不光滑的皮肤上,艰难前行。
就好像他此刻,以及未来的路。
郁温礼眼睁睁地看着护士翻过爷爷的身体,为他清理身下的黑便。
毫无尊严。
从病房出来,家人围着他问东问西。
他却五感尽失地站在原地。
像个木桩。
脑海里,爷爷的形象从年轻到迟暮。
从精神奕奕到形销骨立。
一幕幕从他眼前闪过。
直到前天晚上。
爷爷说完那句话后,执拗的,不可撼动的,要求自己一个人睡。
无论谁陪床,他都拒绝。
当时,他以为是爷爷想奶奶了,不愿哭泣被他们看见。
但其实不是。
人之将死的时候,是有预感的。
爷爷把他们拒之门外,就是想去的安静些。
但他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让那些仪器侵占他的身体,耳边全是冰冷的滴滴声。
亲人家属隔着一扇门,想见也见不到。
这是他想要的吗?
郁温礼扪心自问很久。
最终,还是推开父母家人,一步步踏入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怎么了?”
听见敲门声,医生抬头。
略显憔悴的少年在他对面坐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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