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sister(姐姐)(2/4)
么想,一转到家人视线之外,她们便在街上捡起死耗子来吓跑我。每次我都会受骗,总对自己说她们又长大一岁了应该不会再顽劣了吧,结果还未回过神,衣领里便被塞入只硕大的癞蛤蟆,背后传来我那怪胎姐姐们的哄笑声,大概都是些这样的句子“看哪,这个傻瓜又上当了。”
小学时她们曾回到意南,短暂的一年里,我每天胆战心惊和姐姐们生活在一起,隔三差五都因她们恶作剧而被我妈打。无论发生什麽事,我老妈从不去责备她们,每次遭陷害后,当我独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时,斯妲拉和薇薇安盘坐在不远的沙发上邪恶地望著我,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一些家庭妇女总扯淡,说养女孩好,乖巧听话。其实女孩远比男孩淘,男孩是傻乎乎地调皮,而女孩是怀有谋略的阴坏,她们不动声色,行动有步骤,人前人后各一套。按照生物学,我觉得女性可能是外星生物,在孩童阶段就表露无疑。
而唯一可以弹压她们的只有老爸,她们没吃过苦凡事都很任性,虽被娇宠过头但仍捱过老爸两次掌掴,起因是她们当众弄翻餐盘并叫我妈滚。被打之后,她们隔些天便来找我麻烦,先是哄我跟她们一块玩,两人始终说著我听不懂的法文,趁人不备将某件有纪念意义的物品摔碎,然后跑去告状,跟著就是我被打她们笑的那一幕。
“林锐,你真是个幸福的男孩。”在街上和一群同龄的小孩玩,喜爱粘著假鬍子的卡佩斯托家大儿子总无限羡慕地看着我说:“你看看我家,都是男孩,我家裡最不值钱的就是男孩。”
卖牛眼糖杂货铺的老板,也时常望着我说:“俩个姐姐,亲戚里那么多女孩,你是个多麽幸福的小孩啊,这整栋大宅裡就你一个男孩,她们必定都非常宠爱你吧。”然后抓著秃瓢,看着自己更年期的婆娘,颇为感怀地叹道:“你真是个幸福的男孩。”
我幸福吗?我时常问自己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什麽才是幸福。既然旁人都这般觉得,那或许所谓幸福就该这样,我所有玩伴的姐姐也大多该是我家这样,或许幸福一贯就是如此。
每天傍晚,我喜爱爬到大宅阁楼窗台上,看对面楼裡早早出社会的男孩,带自己弟妹在底下嬉闹,无比感慨。若我生在别人家,该多麽美好。虽物质不宽裕,但精神不必受折磨,皮肉也不用吃苦。在家我毫无**,什麽小动物都不敢养,一旦藏偷猫狗,她们就会故意把它们拿到屋里乱跑,引起他人注意,最后被使唤著送走。原因是我叔叔的老婆有哮喘,有各种傲娇过敏症,家裡一有动物就会让她打喷嚏,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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