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豆觞之宴(2/3)
公子是谁?向来体贴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祖父的寿辰他也要来?徐溶攒了一肚子的问题,最终全憋着未说出口。他的随从倒是手脚麻利,叫来一辆马车,将二人送至府邸才敢回去复命。
清风明月,正适饮酒之景。河上吹来的风把醉意吹散了六七分,韩澈转首就见船靠河岸,打趣道:“她走了?眼下真是一处相思,两处闲愁。”
对方扔过来一支黄菊,阴沉着一张脸:“办事不力,还敢耍嘴?”
韩澈笑笑:“不过是徐老家的孙女,她能往外说什么?”
对方与韩澈长得七分相似,正是他的兄长韩潋。
“除了徐湄,就没别人了?”
“她的女侍随从一干人等,无甚担心的。若无他事,我便回去了。”
韩潋拍了拍他的肩头,提醒道:“去去酒气,别旁的以为你去喝花酒了。”
清风也寄情明月,到了八月末,满道上的桂花都黄了。徐哲办寿,这日早晨徐溶不得起晚,早早就被嬷嬷们提搂起来,梳洗打扮,顾云舒替她选了一件颜色明丽的衣裙,精巧秀丽。待一切收整好,徐溶去领了侄子徐绛,同徐湄一道去徐哲那里磕头拜寿,齐贺“鹤寿千岁,海屋添筹”,送上贺礼。
徐家宅门大开,女侍奉茶,随从进出抬礼,年长规矩的嬷嬷们穿戴齐整在门首迎客,一派热闹景象。
徐溶还未睡醒,朦朦胧胧地听嬷嬷说去花厅陪王浣珍,连带和睡眼朦胧的侄子也一并拉着去了。
秋日花少,王浣珍差人在花厅摆上九朵菊,开得正好,小园里种着金桂,香味渐浓,早来了一群女眷,正站在园子里赏花,吃几杯茶唠家常。
徐哲先前是东阁大学士,辞官以后在川阳玟杉书院讲学,门生诸多,现今在华辰也是极有声望的。寿辰之日,自然在明镜堂设下了同席,允准一众宾客投壶比试,掷骰吟诗,自得乐趣。
徐溶在花厅寻不见徐湄,问那嬷嬷,却答:“王家堂舅来了,小姐去堂内拜见,一时先不来。”
追月看了一圈,道:“也不见夫人,这里一干人等我们也不识得,小姐不如去前头看看热闹。”
徐绛想看投壶,徐溶便依了他,由他拉着一路小跑。明镜堂果真热闹,投壶那侧为了许多人,计分投注,看来那两人不分伯仲,比试了许久。徐绛身材娇小,挤进去看热闹了。徐溶去看那掷骰吟诗,这个她素来喜欢,在闺中也经常与商宁心一块得趣。
今日诗题,是一“花”字,众人掷骰子,掷了几点,吟一句诗词将“花”字嵌在相应点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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