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回 奇葩高考享乐忙(1/4)
金幼川本来就是满腹草包,哪里懂得什么学问,连先生都赞起他的儿子来,可想而知自己儿子的本事,那是真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了。一时间把他欢喜得手舞足蹈,得意忘形,找不着北,以为儿子当大官儿指日可待,自己就是现成的一位老封君了,于是便没底线地拼命恭维宠溺儿子。
他这养子本来就是龟奴的儿子,就是故事开头说的,是老婆给自己带了绿帽子生下的儿子,别说,还是有血脉继承的。俗话说龙凤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那是很有道理的,符合遗传学定律。这养子别的事情一样不会,却偏偏天生一副说大话、吹牛的本领,本来无影无踪的事,到他嘴里就成了证据确凿,有鼻子有眼儿的真事儿。至于生性的卑鄙脑残,行为的刻薄放荡,更是他的本色。
金幼川宠溺娇惯了儿子十年,指望自己能做封君,享受他儿子的福气,不料他年纪已高,没等他享受儿子的福,就一病不起,呜呼哀哉了。
金幼川病死之后,他儿子金汉良非但不哀痛,反倒高兴起来,把金幼川辛苦积攒的家产随意挥霍。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所结交的一帮狐朋狗友,也都是臭味相投。正经事上,却是一毛不拔,异常吝啬,所以人们送了他一个特别的称号“脑残守财奴”。
他家的家产虽然不多,但是他却非常喜欢装逼,喜人别人夸他有钱,夸他豪富。他自己也是一天到晚摇摇摆摆的在街上闲逛,摆着不三不四的架子,打着半南半北的京腔,好像真是世家公子、百万富翁一般。
那一年联军进京,政府发布了花钱买官的条例,陕西省、山西省、京都和河北省很是便宜。金汉良忽然心血来潮地想当官,到处托人替他捐了一个试用知县,加了三班银两,分发直隶。
金汉良捐了这个官十分高兴,登时就戴起水晶顶子,拖着一条花翎,每逢城内有什么婚丧黑白喜事,他无论认得认不得,一概到场,为的是摇摆他的晶顶花翎,摆摆官架子。
也有几个颇有见识的乡绅,见金汉良那不伦不类的样儿感觉很是可笑,便问他这五品顶戴可是知县上的加衔?金汉良大声答道:“兄弟这个顶戴,是五年前山东开黄河口子,抚台奏保兄弟的虚衔。兄弟这个知县,倒是在这五品顶戴上加捐的,所以他们这一班新捐知县的人,谁也没有兄弟这个有面子。”
那问话的人几乎笑了出来,知道他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不好意思同他辨论,只好走了开去,告诉别人,个个都把他当作笑话。
金汉良却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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