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这种可能性不是完全没有(3/5)
ad,他默念着表盘上的商标。他没有玩表的爱好,也没戴过进口手表,是个十足的外行。
十六岁那年,父亲花了一百二十元钱,托人给他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这是他对他的奖励。那时他刚接手街道集体组织的出纳工作。在别人和家人眼里,这是一件很体面的事情。它体现的是能力和信任。尽管月薪只有十五元。
父亲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他的父爱总是藏在一副严肃的面孔下。以致在李非的回忆中,找不到父亲的笑脸。而他仅有的一张遗像,目光里也好像满是仇恨。而实际生活中,他是一个谨小慎微,与世无争,与人无争的人。
当别人还在穿木拖鞋时,他给他买回了小镇上第一双泡沫拖鞋;当别人还在用光板乒乓球拍时,他给他买回了海绵球拍;他运货到县城,常常带回一些小镇的稀罕物——水果或蛋糕什么的。即便在三年困难时期粮食那么缺乏的年代,他和母亲自己吃菜粥,都要用一个小瓦罐单独给儿子做白米饭。
但这块上海手表他只戴了两个月。会计是街坊中一个有些阴柔的中年人,月底对账时说他差了一百多元钱。他找遍了所有环节,收支的现金都没有差错。但会记说与账目不符。而他根本看不懂那些账目。最后他用手表赔了欠款,辞去了出纳工作。
之后他又戴过几块手表,是什么牌子什么价格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块进口手表。
这个多少钱?李非问。
这个是送给你的。张子扬说。
不要你送,我付钱。
李总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谢谢张总。李非说,只是我们现在还有一层合作伙伴关系,酒店内部有规定,礼品一律要上交。为了避免损失,我还是出钱买你的为好。
李总你看你说的——就一块手表的事。
张总这次请你一定听我的。以后我不做酒店了,我一定和你以私人朋友相待。好吗?李非用貌似真诚的态度说着虚伪客气的话。
李非合上表盒,把它放回茶几上,推过茶几的中线,推到了张子扬一侧。
我这次回来,是有个事情要和李总商量。张子扬说。
李非说,你的事高主任已经给我说了。
高正新给李非打电话,说了老张要用球馆设备做贷款抵押的要求。要李非行个方便。李非一听就知道其中的奥妙。点明老张在用金蝉脱壳计,是要变相把设备款拿走。
他说高主任您还看不出来?
高正新笑说,李总你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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