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章(2/4)
后,就去夫人的火器厂,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可好?」
郑海珠就喜欢这种不绕弯子的交流方式,遂也不再客套,开口便如排兵布阵似地。
「此番张公出狱,是遇赦,并非起复,一时三刻恐难再授军职。我那火器厂求贤若渴,自是最愿张公能屈尊前往指点。不过,因我已蒙恩准,能进文华殿为皇长子授课,所以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张公得留在京城,助我和那位卢公子,琢磨着怎么给皇长子,把火器妙法讲得有趣。」
「呃,如此……」张名世的双眉微微蹙了蹙。
郑海珠知他回乡心切,听说要看似被一个妇人「挟恩图报」般拉着不让走,自然郁闷。
但现下,郑海珠很清醒,自己须按捺住对于人伦的同理心。
「张公,」郑海珠带上了惇惇之意,亦不掩饰自己从真实资历中积攒下的强势,「我昔年,从辽东到闽海,敢与辽东和福建的总兵参将们,还有马宣抚虎子那样的少壮勇将,称一声同袍。但越是敬佩我大明的武臣,我越是觉得,将才还是太少了。张公你正是当打之年,现下有了好机会,正该让新君,知晓你的名号。」
张名世却苦笑,苦笑深处又有藏不住的忿忿,一时便现出对郑海珠所言的不屑来。
「夫人未到三十岁,就得了赐服和敕命,如今又要给未来的太子去做女师傅,如此一帆风顺,自然看诸事都如鲜花烈火般。老夫却已没什么鹏鸟之志和沙场雄心了。老夫,被朝中那些文官儿,那些刀笔吏,害得还不够惨么!」
郑海珠摇头:「张公此言差矣。老骥伏枥,尚且志在千里。公一身本事,一肚子精研火器的门道,岂可一朝被蛇咬,就此堕了精气神呢?」
继而,她露出和张名世类似的苦涩,但苦涩之中却不全然是发泄情绪的愤懑。
「张公以为我一直万事顺遂?呵呵,公怎知我没被大明的文官祸害过?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比猪下水还臭不可闻的心思,仗着自己管着太仆寺的钱袋子,就要辱我欺我的文官,我也不是没遇到过。但咱也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战抚顺的时候,挂兵部侍郎衔的张铨,他不是文官么?急调福建、撑着俞咨皋俞总兵,和红毛拍桌子谈条件的商周祚,你那绍兴老乡,他不是文官么?这一回给万岁爷上奏求情的杨涟,他不是文官么?」
张名世先被郑海珠戴顶高帽子,又听她亦倒了一番苦水,再耳闻那几个被她夸赞的大明文臣,便也不觉得这小妇人要与他争论个是非曲直了。
况且,人家也的确没说错,当年构陷他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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